童倦“哦”了声,低头一看就晕了。
这是啥,这又是啥。
“……那个……”童倦认认真真看了一遍题目,小心地抬起头看顾松言,“我直说了的话你能别反悔吗?”
“一题都不会?”
童倦咬住嘴唇委屈巴巴的一点一点,立刻又说:“我觉得要是你教的话我还是能学会的,你得相信自己的本事,我是次要的。”
顾松言忍不住捏了下额头,满脸无奈。
“那我从基础开始教你,高一高二我跟你不在一个班,你有没有认真学过?”
“学了的,那时候我跟鹦鹉是同桌,这人巨吵我睡不着觉,闲着无聊的时候就听一点,还成的。”童倦对此相当自豪,他还是考过全校前五百的,虽然也没有多好。
“我出几道题你做做看,我摸摸底。”顾松言拿过笔和自己的笔记本在上面迅速写下题目,顿了顿又继续写,很快就出了半张卷子。
童倦都看呆了,这人也太强了吧。
“你做做看,不会的直接问我,不用等做完。”顾松言把笔记本推给他,又递了支笔,然后侧着身朝向他。
童倦握起笔深吸了口气,他都一年多没有做过试卷了,突然有种无形的压力压上来,尤其旁边还有一股似有若无的清苦味道,被暖气烘出一股暧昧。
顾松言离得极近,讲题时呼吸几乎落在他的脖子上,手指有时候点在试卷上的时候会碰到他的手,然后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收走。
童倦根本聚不了精神,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舌尖,强行集中注意力,听顾松言为了不影响别人而压低的声音撩过耳廓,连笔都快拿不稳了。
他好像突然发现了顾松言温柔的时候是什么样子。
声音很低,很有耐心的一遍又一遍讲过,解题思路清晰明了,尽管他控制不住分神,还是将知识刻进了脑子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