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倦挠了挠头,看了一遍自己做的题,又玩了一会笔,他还是没醒。
“顾松言你好能睡啊。”
童倦点了点笔尖,忽然起了点坏心思,轻手轻脚的撕了一个长条下来,写上几个字准备贴在他额头上。
“胶带呢,胶带。”
他找了半天没在书桌上发现胶带,大大咧咧的伸出舌尖在纸条上舔了舔,润湿了轻轻按在顾松言的脑门上。
“哈哈哈哈好傻啊顾松言。”
童倦一个人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终于笑够了,把笔一扔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已经二点半了,洗个澡睡觉。
他哼着歌去了浴室,没发现靠在书桌上的人在他走后就睁开了眼睛,伸手拿下来那张纸条。
[顾松言是傻子]
“……”顾松言捏着纸条,无奈地笑了下,随手将纸条夹进了书里。
童倦哼着歌出来的时候迎头看见顾松言,有点心虚的后退了一步,一脚绊在了椅子腿上径直向后摔去。
顾松言眼疾手快把他拽回来,鼻尖磕在他怀里,“我靠好痛。”
“没事吧?”顾松言低头看他鼻子都撞红了,可怜兮兮的伸手揉,说让他自己撞一下试试看有没有事。
“干坏事遭报应了吧。”
童倦还靠在他怀里,笑意隔着胸腔传出来,让他刚被浴室热气氤氲过的神经敏感极了,耳根也开始发烫,推开他嘴硬道:“我、我什么时候干坏事了!没有证据少含血喷人!”
“我有。”顾松言拿住他的手,用食指抵住被口水粘过的地方,声音压得极低,“我额头上还有你的口水,你要不要说说,它是哪里来的?”
童倦的红痕从耳根一路烫到后颈,“我不知道啊,搞不好是你自己弄得诬赖我,而且你怎么知道自己额头上有口水的,难道口水还写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