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一扬踢翻了这碗狗粮,并翻了个大白眼,“我是想知道陛下脱不脱衣服吗?啊?我是说陛下现在的这个状态,他还没认可自己棘虫那部分的身份吗?”
“不。”
娄清摇头,叹了口气,“他的情况有些复杂,因为机甲化是跟认可度相关联的。如果没有认可,那他会逐渐褪去这种甲化状态。相反的,既然可以保持这样长时间的甲化,说明他对自己的身份认同度很深刻。”
陆一扬就不懂了,“但陛下一直是这个样子,就你死去活来这两天,他忽然完全机甲化,然后又忽然变回原来、不对,是比之前还褪了一点甲化状态。但这两天也没看到更多的变化了。”
娄清:“他可以完全甲化,也可以在我引导下褪开原本正常皮肤的那部分甲壳,这就说明他的认同感很深。
如果要说问题的话 他的伴生之前的不稳定形态,以及对他的态度来看,是他对自己这个个体的认知出了岔子。”
说到这里,娄清忽然转头盯着陆一扬,露出一个温柔的笑:“对了,听说陆队你跟白将军都是和闫禹一起长大的,你对他应该很了解吧。”
陆一扬:“……”
陆一扬:“你别这样笑,我说。”
娄清收起几分温柔,有些揶揄地看了陆一扬一眼,做了个“洗耳恭听”的表情。
陆一扬:“小时候的事情我记不太清楚了,但有一件事却让我印象非常深刻。大概是陛下十岁的时候,他的父母离开了王宫去北边海岛养病,他的祖父也在半年后去世。就是他祖父去世的那天起,陛下就变了。
在我跟表哥来之前,陛下小时候在学校里常被其他小孩欺负和孤立。我们来之后,有些熊孩子还会偷偷做些小动作。陛下就会很伤心,我还看到他一个人躲起来哭过。
但是从他十岁那年起,他就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,他不为自己的异常感到自卑,反而因此变得更强大。
只是我总觉得他像是把自己锁起来了,我倒宁愿他还是以前会躲起来哭的样子。”
娄清听着,心里涩得发紧,他喝了口水才问道:“是因为他祖父的死吗?”
陆一扬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好像在他祖父忽然卧床不起之后的几天就这样了,然后他的祖父很快就去世了。
他父母也没有回来参加他祖父的葬礼,葬礼上就陛下一个孤零零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