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哇,你这是要同归于尽啊?”
夜里,他打开大儿子的卧室房门,里头空空如也,床头跟前放着一个行李箱。
他走过去打开行李箱,跟里头蜷着的小儿子大眼瞪小眼。
他叹口气:“你哥跑了,这行李箱他压根就没打算带。”
小儿子已经抽条了,但还是那个小哭包,听了这话眼眶一下就红了,哇地哭了个天昏地暗。
冬天了,他生病了,但还是坚持不懈地披着衣裳,在信里骂那偷跑流浪的混小子,顺便炫耀他新挖出的淡水井。
尔丹城忽然爆发了灾难,他在新闻里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了,而在一周前,他刚收到混小子的回信,说他下一站是尔丹城。
梦境忽然变得细碎而阴暗,血色从四面八方蔓延而来,成了后续梦境的主打色。
他带着固执的小儿子踏上去尔丹城的飞船。
混乱。
逃亡的人、救援的人、异变的人。
他撑不住了,小儿子也被感染了,他知道联盟军是怎么对待感染者的,他不敢让小儿子暴露,于是惊险重重中,他们回到了萨维马索,锁在城堡里不再出门。
并且他也意识到,娄清那个小混球没了。
那好像有九条命的混小子,怎么就没了呢?
小儿子开始发生异变,他的身体会长出各种奇怪的、不该生长在人类身上的东西,但有时候又会忽然消失。
他说不上来这是好是坏,但这逼疯了小儿子。
乖巧粘哥哥的小哭包,在这样的磋磨中变得越来越暴躁,越来越极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