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之言气急败坏的一屁股坐在贺清桓前面的位置,“我知道,我就想膈应一下老文!”

男生神经比较大条,少有心思比女生细腻的,宋之言又是其中之最最最,教他的这段时间,顾望明显感觉到宋之言在文科的吃力,其中以语文最为吃力,阅读理解题又是语文中最让他抓狂的。

沈诏拍拍他的肩膀,“言啊,不要着急,慢慢来,到时候我和望望上A大,你可以去对面啊,我们仍然形影不离,一生一世好兄弟。”

对面就是那所野鸡二本。

两个人在两秒钟的对视之后互掐了起来。

贺清桓虽然目睹这俩撕打的次数不多,但也飞快的习惯了,他写完了题,盖上了笔帽,合上习题册,看向顾望,“我需要你帮个忙。”

还在乐呵的看沈诏和宋之言你一拳我一巴掌的顾望,眼神都没变一下,想都没多想的就点头了,“可以啊,什么忙?”

“帮我擦个药。”

顾望的表情慢慢凝固。

几分钟后,学校洗手间。

顾望手里拿着药膏,表情纠结,“可是你回家还要洗澡,不就白擦了吗?”

贺清桓慢条斯理的放下衣袖,耷着眼皮,“一天四次,这是医生建议的时间。”

早九点,午三点,晚九点,睡前。

在这点上,他没骗顾望。

医生的确是这么建议的,不过同时也说了,如果条件不允许,晚九点可以省略,但现在条件,明显是允许的。

顾望无法推辞了,毕竟贺清桓受伤也是因为自己,他拉不下脸来拒绝。

洗手间里是白炽灯,但坏了两盏,剩下两盏的光也很微弱了,亮度很低,照在两人脸上,布上一层朦胧的光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