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永年强迫着自己的视线从血字上挪开,望着木慈跟左弦道:“两位对这种事有经验吗?”
左弦的目光终于从墙壁上收回,他站起身来去按前台边上的开关:“有可能,还有一点,这些字搞不好也是盲盒的一种表现。”
突然的刺眼灯光让适应昏暗环境的众人下意识或掩或眯起眼睛,不过在明亮的环境下,众人的身体下意识放松些许。
“盲盒……”木慈眯了眯眼,很快就适应过来,追问道,“你的意思是,墙壁上的这个信息,很可能也是随机抽取的?”
“没错。”左弦慢悠悠道,“不过我也只是猜测,你们不觉得吗?这个建筑物显然被分成好几个部分,我想每个部分填装什么建筑都是随机的,才会出现这种奇怪的叠加,那么我怀疑墙内的装饰同样是盲盒的方式出现,也不算是乱猜吧。”
鸭舌帽忍不住道:“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?”
“不能。”左弦瞥了他一眼,“爱信不信。”
还没等鸭舌帽说些什么,总算稳定住自己情绪的罗永年沉思了几秒钟,赞同了左弦的第一个说法:“姑且不说这两个字到底是不是盲盒。我赞同左先生对血字的分析,墙壁上这两个字很明显不是人留下来的,就算是人,对方使用这么大量的鲜血,也不一定抱有什么好意,所以我倒是觉得反过来理解更好,你们怎么认为?”
白脸青年打了个寒颤:“爱怎么认为怎么认为,反正,出去也是死,留在这里也是死,我们还有什么选择吗?”
好在灯亮之后,众人的注意力总算从血字上分散开来,转而开始探索整个一楼。
一楼就跟外面看到的一样,显然是一间豪华酒店的前台,看上去打扫得异常干净,似乎每天都有人来擦洗。
它的左侧却是家居的开放式厨房,墙纸跟地砖明显换了温馨的新风格,冰箱上甚至还贴着叮嘱的便签;右侧则是血字白墙跟一整套沙发,中间的玻璃茶几碎了一半,玻璃渣散落在地板上,正泛着晃眼的碎光。
左中右,三种截然不同的装修风格让众人头皮发麻,通向二楼的楼梯则分别坐落在大厅的两侧,一架是木制的,另一架则是螺旋的。
只有奶糖女孩咽了口口水,显然是过度的饥饿暂时性压倒了恐惧感:“那个冰箱里有没有东西可以吃啊?”
奶糖女孩一整天没吃过饭,跟着众人走了正常的一段路,又被女鬼跟血字轮番惊吓过度,现在还没倒下完全是靠意志力在支撑,不过她倒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,很谨慎地出声询问了一下。
“可以试试看。”木慈点点头,“我去开一下。”
“喂——”兜帽男突然叫住他,“右边就是血墙,要是冰箱里面是人头……怎么办?”
鸭舌帽应和道:“是啊,也不是没这个可能。”
这个猜测让奶糖女孩下意识缩在紫裙女身后,发出“呜咽”的□□声,小声道:“那……那就别开了。”
格子衫搔了搔头:“应该不会吧,如果这些建筑物真的是盲盒,这很明显是三个不同的建筑。左边显然是来自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,你看便签上还有爱心;大厅中心是酒店的前台,右边这面墙不知道经历了什么,不过按照你们的分析,说不准是什么变态杀人狂的实验场所。”
兜帽男沉思片刻,点点头道:“你说得也有道理,我太经验主义了,其实我们现在遇到的,不一定是恐怖片里那种场景。”
倒是鸭舌帽“切”了一声,低声嘟囔了句:“没劲。”
白脸青年走到两个女生面前秀了一下肌肉:“来,妹子,站在哥背后,哥给你们俩当一回人体结界,就算是有什么东西,我给你们护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