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亏得她日日装成一副凄苦模样,原来是一条蛀虫!”
“难怪啊她儿子娶媳妇能给出那么多聘礼,果不其然,花的是镇国将军府的钱!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伐起姜妈妈来。
姜妈妈血色尽失,她咬牙切齿道:“夫人这是想杀鸡儆猴!?您拿奴婢开刀,就不怕老夫人怪罪么?”
沈映月神色冷冷,与昨日那毫无脾性的模样判若两人:“姜妈妈也太看得起自己了,你贪污成性,坏了镇国将军府的清誉,还妄想着老夫人来保你?只怕老夫人来了,会比我更生气。”
姜妈妈身形一顿。
沈映月摆手,果决道:“拖下去。”
梁护卫也听得很是愤慨,听到这指令,立即上来,钳住了姜妈妈。
姜妈妈此刻才知道害怕,她挣扎着退了一步,忽然“噗通”一声跪了下来,哭喊道:“夫人!奴婢都是一时糊涂,才酿成大错,求夫人看在奴婢一辈子侍奉老夫人的份儿上,网开一面啊!”
沈映月淡声道:“你倒是提醒我了……你自己做出这大逆不道之事,还敢将祖母的旧情挂在嘴边,简直有辱祖母清誉,我更不能饶你了。”
姜妈妈听懂了她的意思,自己越攀扯老夫人,沈映月就越会罚得重,来证明此事与老夫人无关。
姜妈妈颓然坐地,她一直以来的护身符,彻底被撕了下来,只得不住磕头认错:“夫人恕罪!求夫人开恩啊!”
沈映月居高临下地看着姜妈妈,一字一句道:“像你这样的刁奴,贪污公款,败坏声誉,就算乱棍打死,也不为过。”
姜妈妈一听,腿软了一截,顿时吓得嚎啕大哭。
庭院里的几十个人,见到姜妈妈这般惨状,没有一个人为她求情,反而觉得大快人心。
沈映月看向梁护卫:“梁护卫,姜妈妈就交给你了,贪了多少,让她如数吐出来,一分也不许少。”
梁护卫朗声:“是,夫人。”
姜妈妈在一片呼天抢地中,被梁护卫拖走了。
众人早就知道姜妈妈从中得利,但碍于姜妈妈是老夫人的旧仆,都敢怒不敢言。
此时,他们见沈映月当众把此事揭露出来,都恨不得拍手称快。
沈映月站起身来,她目光扫向每一个人,道:“我镇国将军府家风清正,容不得藏污纳垢之事……姜妈妈的前车之鉴,希望大家引以为戒。”
众人面色肃然了几分,连忙低头称是。
沈映月又道:“世家大族的败落,往往祸起萧墙。虽然将军不在了,但你们每一位,都是我镇国将军府的人,一言一行,都代表忠义之家,务必严于律己,尽忠职守,方能一起渡过难关。大家可明白?”
众人齐声应和:“明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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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映月走后,史管家才让家丁和丫鬟们散了。
众人想起沈映月方才所为,仍然津津乐道。
“夫人真厉害!姜妈妈的事,连大夫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,没想到她一接管中馈,立即就处理掉了!”
“就是啊……不过,这事儿老夫人知道吗?”
“那就不清楚了……但除了毒瘤,总归是一件好事啊!”
家丁和丫鬟们的声音,渐行渐远。
待众人都走了,马管事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胸口,道:“廖先生,你方才有没有感觉到,有一股无形的压迫之气!?”
廖先生看他一眼:“我问心无愧,没有感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