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上午过得飞快,到了晌午,将士们便自觉地离开了。
瑞儿也已经睡着,小小的身子趴在莫寒身上,嘴巴微微嘟着,还挂着零星的涎水。
莫寒捏起瑞儿下巴上的小兜兜,为他擦了擦嘴角,而后,将他抱了起来。
莫寒用外袍裹着瑞儿,出了书房,穿过长廊,径直走向卧房。
乳母立在门口,见到莫寒过来,便立即迎了过来,将瑞儿接走。
瑞儿被抱走之时,莫寒垂眸看了一眼,衣领上湿了一片。
莫寒失笑地摇摇头,进入了卧房。
卧房的窗户开着,十分亮堂,一侧目,沈映月正坐在窗前,拿着一块玉佩,对着光瞧。
“这是南疆送来的?”莫寒走了过去。
沈映月放下玉佩,笑道:“如今南疆的学堂,已经开了一段时间,有数百人慕名而来,这便是其中学徒做的,夫君看如何?”
莫寒接过沈映月手中的玉佩,轻轻摩挲了一番,道:“虽然还有些粗糙,但是已经初具雏形了。”
沈映月笑着点头,道:“如今的学堂,坐得满满当当,过了这段日子,丁尧又要找地方了。”
莫寒道:“南疆盛产玉石,一向只会采,而不会加工,便只能贱卖给西夷或者江南,若是当地能有更多手工匠人,传承手艺,将玉器这一行发展起来,南疆的富庶则指日可待。”
沈映月轻声道:“若是南疆能更加富庶,百姓们也会更加感念朝廷恩德,人心稳了,就算西夷再与我们起了争端,将士们打起仗来,也能有足够的民心和银钱支撑。”
这小小的玉佩,拿在手中很轻,但却关系着南疆日后三到五年之间的稳定,可谓重要至极。
莫寒将玉佩还给沈映月,温言道:“待第一批匠人学有所成,我们恐怕还要看看如何助他们将玉器行开起来。”
沈映月笑了笑,道:“夫君与我想到一处去了……再过一段时间,我想去南疆一趟。”
那边主事的只有丁尧一人,他又要管所有的暗探,又要打理这些经营的事,实在有些忙不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