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简看到了，微微勾起唇角，笑容也带了几分挑衅。

在齐修的注视下，李简打了个呵欠，微微仰起头看向齐修，脖颈的弧度，带着汗液和水汽的锁骨，似乎都在以可见的速度微微泛起了红。月光是白，肌肤是红。红白相交，水汽纵横，形成致命的魅惑。

这个时候，不远处有暗卫刚赶过来。

齐修察觉到，立刻大声道：“都退下！”

“可是……刺客好像来的是这个方向。”暗卫道。

“全都退下！今晚谁也不能靠近这里！”齐修道。

“是！”暗卫们纷纷离去，明月湖又恢复了安静。

李简没有上岸，就那么倚靠在岸边，一只胳膊放在岸上，撑起头，就那么看向齐修。

“师……师父……”齐修的声音无比沙哑，“你不是离开了吗？”

“师、父？”李简玩味般念过这两个字，看向他，“你到底当我是你师父，还是别的什么？”

听到这里，齐修没答话，就那么看着李简。

李简勾唇一笑，“我听说你要杀我？”

“师父，你……你脸色怎么回事？需不需要我帮你叫太医？”齐修蹙眉。

“不需要太医，丢不起那个人。再说，若要治，我自己可以治。可我今天不高兴，我不想治。”李简抬眉，伸出手，朝齐修招了招。

齐修似乎顿了一下，但到底是朝他走了过去。

齐修半跪下身子，以便与水中的李简平视，“师父，你——”

“我大概是喝醉了。”李简看着齐修，眼神有片刻的迷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