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谢。”季在渊大言不惭的收下了这份祝福。他之前也不是不能休息,只是不想罢了。因为除了投身工作、看着账户上的数字不断上涨,他实在是不知道还能找到什么乐趣。季在渊劲瘦有力的腰身投射在了酒店的落地玻璃窗上,窗外万家灯火,屋内他孤独的宛若只有自己。
哦,还有一脸绝望的青年季在龙,他满脸悲鸣,整个人的灵魂都仿佛在控诉 为了别人的弟弟,就可以眼睁睁的把自家弟弟推入火坑了吗?
隔天上午十点,不多一分也不少一秒,季在渊准时敲响了闻家的大门。
闻或跃此时还没有从“倒时差”和“自己原来只是故事里的一个角色”的认知里恢复过来,眼神恍惚,动作迟缓,整个人看上去都有点呆呆的。谁问他一句话,他都要思考很久才能够给出回应。
说实话,当闻或跃知道自己所有的苦难,都只是旁人信笔写出的几行文字时,对他的打击着实有点大。
他知道他不应该这么想,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对整个世界,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。他甚至开始思考起了“人类的起源”之类的哲学问题。让离开前的大哥闻振非常担心,他特意和季在渊谈过弟弟的不对劲儿。
面对这样的闻或跃,哪怕那片海指天发誓,他没有给小叔叔灌输什么奇怪的东西,闻老爷子的疑心病也还是犯了,于是,他面对季在渊这个大儿子派来的帮手,热情度就上升了不少。
和大儿子之间的竞争归竞争,最重要的还是小儿子的健康,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理上的。
但是这一回,哪怕是大将军的脸,对于闻或跃的影响也变得有限了起来。
闻或跃真的已经很努力的想要热情了,可是他的情绪就是这么不争气,怎么都提不起劲儿来。
季在渊来之前做的功课明显比那片海还要足,他并不打算给闻或跃生硬的讲什么大道理,他只想带他出门走走,散散心。
“去,哪里?”闻或跃还是有点木木的,但配合的意愿是很强烈的,简直不要太积极。
“去参观启昭帝在郊区的陵寝。今天闭馆维修,没有游客。”由于启昭帝的陵寝比较特别,导致了整个考古项目的特殊化,季在渊是最早的发起人,也是迄今为止最大的投资方,多多少少是有一些便利的。
而启昭帝,正是闻或跃的谥号。
他们一起上了车之后,最先讨论的话题,也是启昭帝的这个谥号。
“昭,容仪恭美曰昭。有仪可象,行恭可美。” 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,这个皇帝生前长的可好看可好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