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话，李晓玉下意识就先看向顾良：“真的。我就推了一下。”

顾良问：“那会儿是几点？你为什么推他？”

李晓玉道：“凌晨1点半。我听见他和别人在争吵。因为我的房间离楼道很近，所以我被吵醒了。然后我就出去了。”

“我出去的时候，只看见了红老大，倒没看见和他争吵的人。”

“他拉着我的手，说他会保护我，还说他喜欢我，想娶我。”

“我当然不愿意了，我要挣脱开他的手，他不放手，我推了他一下，他就从楼梯上滚下去了。”

“我挺慌的，就回屋了。我的手机，估计就是和他推推搡搡的时候掉的。”

顾良问他：“他当时什么状态？你直接回屋了，回屋前有没有确认他的状况？”

李晓玉似乎有些为难。

顾良说：“如果你确定自己不是凶手，尽管告诉我。别怕说到什么会引人怀疑，我会帮你分析。”

李晓玉认真地看顾良一眼，毕竟是相信他的，当即道：“我没有仔细上前确认，只是远远瞧了他一下。他有没有呼吸，我是不知道的。我只是远远看见他一动不动，怕自己把他杀了，所以慌慌张张回了屋，装作从来没出去过。”

“我真的觉得我不是凶手。他就是摔晕了过去。”

白婶婶不由插嘴：“该不会，就是他脑袋在楼梯上磕到，磕死了吧？”

顾良思考片刻，面向白婶婶。“李网红连手机丢了都没发现，她当时就很慌张，想着回屋躲起来再说。她没有杀机，没有杀人的计划，没有确认死者昏迷后的状态，更没有事后处理尸体、毁灭证据的行为……这都符合她慌张的心理。我不认为她在说谎。”

“相反，谁目睹了这件事，看见红老大昏迷了，觉得可以趁机下手，才最有嫌疑。”

“这个人可能当时就在一楼楼道，他眼睁睁看着李网红把红老大从楼梯上推下去，在李网红离开后，顺势杀了红老大，捡起李网红的手机，抹上血，最后将尸体、带血的手机都带到果林里，伪装成李网红在果林里杀了红老大的假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