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他抽完一支烟回来,听到病房中有辱骂声,他赶紧开门进去。
门后的景象是管夫人正在骂管颖,说都怪她,是她害了全家,边骂她还边用手戳她的脑袋……
管颖抱着头缩在病床边瑟瑟发抖,她不在病床上,而是坐在病床旁的地板上,床上被子凌乱,管文礼推测她应该是被她妈从床上拖下来的。
“你在干什么!”管文礼大步走过去,拽开管夫人,把她往后一甩,然后拉起管颖,“你坐地上做什么,快起来。”
管颖抱着头的手被拉开,下面的脸上满是泪水,她哽咽地说:“爸爸,对,对不起。”
管文礼红了眼眶:“不关你的事,别听你妈胡说……”
“哎呦!我动不了,我的背……”管夫人躺在后头的地板上叫唤。
刚才管文礼拽开她时,把她甩到了床架子上,使得她撞到了背。
管文礼赶紧叫医生过来。
公安局中,程锦看着被分隔开来的阎舒成的几个朋友,这些人都多少会一点艺术技能,例如会画画、书法、雕塑等等,也都见过阎舒成那棵珊瑚树,都有机会也有能力往那树中塞珠子。
不过,几人中只有一人会打平整的蝴蝶结,其他人不知道是真不会还是装不会。
喜欢玉石质感的又是另外一个人,并且他是喜欢收集玉石印章。
手掌粗糙的则一个都没有,至少现在他们的手都不粗糙,当年如何不好说。
另外,把佟月、周玲玲和向芳母女的照片拿给他们看,他们也没有明显反应,且都表示不认识这些女士。
“除了你们,还有别的和阎舒成关系好的人吗?”
几个人的答案一致:“没有。”
“那有和他关系不好,但却又和他比较亲近的人吗?”
有人说不知道,有人则说:“你是说他亲戚吗?”
亲戚,倒的确是个调查方向。
最终,程锦道:“走吧,我们先去医院看看阎舒成父母,顺便打听一下他家的亲戚是个什么状况。”
步欢和韩彬照旧留在公安局休息,其他人前往医院。
来到医院住院部,在护士站询问阎舒成母亲所在的病房。
他们同护士交谈时,路过的人都会看一眼他们。
程锦也会看看他们,不过也不是特地观察,就是习惯性地看一下。
杨思觅则对观察程锦更有兴趣,他站在程锦身旁,看着他的脸,突然,程锦的眼珠明显地转动了,杨思觅看向程锦注视着的方向,看到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,这人脖子上挂着一块玉牌,应该是这东西触发了程锦的注意力——他们现在查的案子和玉有关系。
男人看了眼他们,继续往前走,看方向他是要离开医院。
杨思觅看向程锦,发现他还在看对方,便再次看向对方,这次他发现对方手上也戴着玉饰,那是一串青白色的玉石手串。
其他人也注意到了程锦和杨思觅的目光,便也都看向那人的背影。
男人拐弯,走进电梯厅。
程锦收回目光。
小安:“老大,那人怎么了?”
程锦:“一会儿问问阎舒成父母,那人是不是来看他们的。”
“你是说那人是他家亲戚?怎么看出来的?”
“只是猜测。那人喜欢佩戴玉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