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之瑾反手握住了宗应,目光沉沉:“宗应,我恨过你的。”
“恩……”宗应点点头,“应该的,我过去那么对你。”
顾之瑾手上用了点力,利用握手的肢体接触压制身体的燥热,隔了一会儿,继续说道,“不是以前。我从小就明白了一件事,世界上最好的东西,叫得不到。一开始是家人,后来是你。”
“宗应,无论什么时候,你都记住,杭景至死都爱着你,没有恨过你。”
顾之瑾捏了捏宗应的手,“恨你的,是活过来的顾之瑾。在得知你心里的人,是那年在比斯公园画下极光图的人,那一刻,我真的恨你了。”
“恨你,整整三年,为什么一次都没有踏进那间工作室,恨你,为什么那么固执,因为一幅画喜欢一个人那么多年,恨你,为什么不能薄情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宗应心里不好受,积压在他心口的无力感,红着眼圈憋了半天,除了『对不起』什么都说不了。
“我不想听你道歉,我不需要你的愧疚。”
顾之瑾看着宗应,忽然嘴角一扯,手上一使劲,直接把没有防备的宗应拖下了水,双手一推就把人压入了水底。
温泉水没顶。
宗应还没来得及反应,就被顾之瑾压在了池底,带着山茶花香气的双唇封住了他欲张的嘴。
一瞬间,如火山喷发,温泉水似滚烫的岩浆冲刷了宗应全身。
这是不同于比斯公园那晚的轻轻触碰,当宗应的嘴被顾之瑾撬开的时候,他本能地搂紧身上的人,一使劲将人反压在身下,反客为主,强取豪夺。
易感期是难克制身体的冲动的,宗应是顶级的面对曾经无数次被标记过的山茶花,内心的占有欲让他的信息素免不得开始变得霸道。
顾之瑾已经从刚才的失控中找回了理智。
他现在也是同等级的但他对alpha信息素的掌控并不如宗应那么熟练,面对熟悉的雨后青竹,他下意识地收敛的山茶花意欲缠斗占上风的意图。
温泉池里水声不断,两个身量过长的alpha在水中翻滚,恨不能将一缸热水掀起滔天巨浪。
等两人气喘吁吁地钻出水面,顾之瑾抓着宗应胳膊的五指因为太用力而微微泛白,脸上的潮红染满了全身。
宗应头靠在顾之瑾的肩侧,嘴唇贴上了细腻的后颈肉,舌尖一下又一下安抚性舔舐着那块柔嫩的皮肤。
“宗应……”顾之瑾出声提醒他,“我现在,没有omega腺体了。”
宗应没有停下动作,“alpha也有腺体,只是不能被标记。”
他在那块退化的软肉附近留下了好几个并不深的齿痕,“你确定要这样过易感期?”
“你还能忍?”
顾之瑾仰着脖子,纵容宗应在自己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,“你的信息素都快要把我撕了。”
宗应站直了去看顾之瑾,这人长了一张性冷淡的脸,情动时依旧是清风冷月的模样,和过往那个在他的信息素侵占下魅惑成海妖的杭景全然不同。
“我可以忍的。”
顾之瑾不听,又凑上来亲他,山茶花的藤曼缠上了宗应的身体,一次次的亲吻在勾引他放纵内心的渴望。
他对宗应的身体太过熟悉,手指随便动几下就让他的理智如决堤的水坝于一瞬间倾塌。
宗应伸手拉住顾之瑾,将他推在水池边,用近乎粗暴的动作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处,顾之瑾也没推开他,他拥着宗应,留下的属于自己的指印和抓痕。
缠绵悱恻的亲吻,密不可分的拥抱,躁动渴望的占有
的劣根性拉着两个人沦入欲望的深渊。
顾之瑾眼底的清明慢慢散去,任由宗应调动他的情欲,轻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