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边坐着一个刚成年没多久的怯生生的小声劝阻,“宗家的小少爷,磕破皮都是大事,别说现在是找不到了。看谢家和宗家人的脸色,这事肯定不是宗曦自己跑丢了这么简单。”
“我觉得张月说的对。”
另一个和赵宁相熟的年轻alpha跟着附和道:“赵宁,你就耐心坐下等着,瞎抱怨什么。知道你和宗应不对付,不就为了阮柔那事嘛。要我说,阮家得罪了宗家,被清理了也怨不着别人,你跟着抱什么不平,还和一个三四岁的孩子过不去,不害臊吗?”
赵宁不为人知的心思突然被曝光,原本忐忑不安的众人,纷纷露出来几分戏谑的笑意,甚至传出几声轻笑。
赵宁感觉被当众打了巴掌,脸都僵了:“邹江,你到底和谁是哥们儿!说这话什么意思?我就事论事,你别牵扯无辜的人进来!”
“是吗?”
邹江不屑地笑了笑,别再和赵宁争辩。
谁都知道金茂府的安保有多严密,如果宗家的孩子只是跑丢了,调出监控一看,这么久了,只要这孩子还在金茂府的范围内,不管他是上天了,还是下水了,都应该被找到了。
至今没有消息,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情况不乐观。
宗家小少爷真要有个三长两短,今天但凡带孩子出席的人家,恐怕都会被宗家记恨上。
大家的脸色不好看,无非都是想通了这里面的关节,担心自家被牵扯上。
也就赵宁这个只会喝酒飙车养女人的草包纨绔,才会以为大家只是等的不耐烦了。
要是谁这时候搭理了赵宁这几句连挑拨都算不上的牢骚话,那才是脑子被雷劈了。
邹江只是几次泡吧的时候和赵宁喝过几杯酒,算不上多深厚的交情,所谓哥们儿,也就只有在特定的场合才作数,眼下看到赵宁犯蠢的模样,他还不赶紧撇清关系。
当着这么多家族长辈的面,为了赵宁得罪宗家,就算现在把他扔酒缸里泡上三天三夜,拎出来砸饭桌上,他也干不出来这种糊涂事。
“怎么不是!”
赵宁看自己没人搭腔,尴尬之余着急给自己搭台子,“无非就是孩子贪玩,跑丢了,兴许就是迷路了,一会儿就被人送回来了,就这么点小事儿,你东拉西扯那么多人什么意思!”
这时候,张月忍不住看向一脸气急败坏的赵宁,问道:“赵宁,我听你的口气,你好像很肯定宗家那个孩子只是自己跑出去玩,迷路了?你怎么知道,你当时看见了?”
赵宁猛地梗住了脖子,一桌子的人霎时间全部将目光转了过来,各种意味深长的探究神情各有不同。
赵宁咽了口唾沫,干巴巴地解释:“我没……我就是看到……不是,我没看到,我就是猜的,我能看到什么……”
这时候,赵宁发现众人的目光齐齐变了。
上变成了谨慎和忌惮,还有一丝丝的同情。
怎么回事?
赵宁呆住了,还没来得及说话,就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又蕴含着强烈威压的声音──
“你看到了。赵宁,你看到了什么?”
宗应这时候忽然出现在包厢里,就像一团将所有电闪雷鸣都聚在体内的巨大阴云,随时有可能爆发,可怕的威压甚至让在场的AO都感到了明显不适。
赵宁转过头,从看清宗应脸色的那一刻起,他就抖成了筛子。
“不是,我没有,我就是……随口一说,随口一说而已……”
“宗应,你这么问是浪费时间。”
一道略低哑的嗓音响起,众人才发现宗应身后还站着一个人。
一个身形偏瘦的
比起宗应的低气压威慑,这个年轻alpha只是冷着脸,但他的眼神,好像更令人感到胆寒。
“我们没有时间耽搁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