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应一听这话脸就黑了:“宗祁那杂种怎么说?”

“他的日子可不好过了。”

奚意拉过一张椅子坐下,神情轻松,带着明显的畅快,“宗祁给自己连着用了两支禁药,腺体已经废了,再加上他从10米高的位置坠落,摔得还特别巧,脊椎断了的地方伤到了神经,瘫了。”

“禁药不单毁了宗祁的腺体,对他的脑神经损伤也很严重,他现在已经疯了。”

奚为接着奚意的话往下说,“现在两个主犯,林语抒死了,宗祁疯了,现场搜集到的证据,剩下那些人也逃不了。”

“还有林语抒的经纪人王生和那个阮柔都被捕了,我问过爸了,会从重从严判的。”

宗应冷笑着,捻了捻指尖,眸色深沉:“这帮杂种搞出这么多事,死了疯了都是便宜他们了。”

“别生气……”杭景拉住宗应的手,“医生要你保证心境平和,帮助体内信息素尽早稳定下来。”

宗应摸着杭景的手,揉了半天气才顺了一些,扭头看到脸上写满了『我瞎了』的奚意,得意地挑了下眉,“奚老二,这些事奚为过来说就可以了,你跟来干什么?听说你因为被宗祁的合成信息素刺激到了,你的omega吃醋,一气之下跑去南极,整天和企鹅待一起都不要理你,你怎么还有闲心在我这儿浪费时间?”

“呵,谢钦和你说的?”

奚意一向脾气爆,这次难得没和宗应吵起来,反而看上去心情还不错,“他2G了,我刚从南极回来,特意来找顾之瑾的。”

“找我?”

杭景愣了一下,奚意一向对他没好脸色,怎么会突然想到来找他?

“对,我要和季弦结婚了,他非要你来设计婚戒。”

奚意背靠着一起翘着两条大长腿,嘴角高高翘起,“季弦还在南极拍纪录片,暂时回不来。他说你的设计还行,总之,不考虑价钱,只要季弦喜欢,多贵都没问题。”

杭景懵了好一会儿才极为难得地漾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。

“好啊,等我出院,第一个给你们出设计图。”

宗应忽然直起身,伸手捂住了杭景的脸,一副不情不愿的口吻:“不许看他的脸,更不许对着他笑。”

奚意『嘶』了一声,吸了一口凉气,狠狠搓了两下胳膊:“大哥说的没错,宗应的脑子真的坏了。小为,我先走了,宗应中毒太深,我不想被传染!”

等奚意走后,奚为才偷偷告诉杭景,二哥为了让季弦顺利拍摄,在南极凿了一个星期的冰窟窿来钓鱼勾引企鹅群,最后因为需求量太大,差点自己跳下冰窟窿里亲手去抓了,两只手肿成了胡萝卜,薄荷味飘出来的时候薄荷叶都快冻掉了,这才让季弦消了气。

“二哥他……”

杭景听完,嘴都快合不拢了,笑得停不下来,“季弦明明那么喜欢二哥,每次易感期不管再忙也会赶回来陪着,这次二哥受合成信息素刺激,季弦不顾自己艺人身份,不怕被曝光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二话不说就拉着二哥随便找了辆车就帮他缓解。”

“一个omega做到这份上了,二哥怎么一直觉得季弦不喜欢他呀?”

奚为无奈地摊了摊手,摇头道:“这就是二嫂的高明之处,学不来。”

奚为前脚刚离开病房,宗应后脚就把杭景往怀里拉。

“小心伤口!”

杭景吓了一跳,避开宗应胸口的伤处,靠在他肩膀上,双手自然地环上了宗应的腰,“怎么了?”

“你都答应给奚老二设计婚戒了,那我呢?”

宗应摩挲着杭景光秃秃的指节,不满道,“明明我也有婚戒的,偏偏你不肯戴了。”

杭景轻声笑着,反手抓住宗应的手,从口套里掏出了一直保存着的青竹花戒,重新给宗应戴上,神情庄严,表情肃穆。

“这是顾之瑾的身体,不戴宗应和杭景的婚戒。”

杭景摸着宗应手上的戒指,笑容里全是柔情蜜意,“一直没问过你,好看吗?”

宗应看着无名指上重新被套住的指环,重重地点头:“好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