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透过头顶的天窗照在水面上,浓郁的花香和阴冷湿寒的青竹味道价值相缠,两股旗鼓相当的信息素各自彰显着身体难以言说的欲望,氤氲出令人血脉偾张的热度。
顾之瑾没有脱浴衣,大半个身体都浸在水里,垂着头,望着水面上跳跃的光点出神。
“小瑾……”
宗应走到池边,在顾之瑾身边蹲下,仔细看了看他,“还好吗?”
“宗应……”顾之瑾的声音很哑,“这就是易感期吗?”他顿了顿,“原来这么难受……”
宗应伸手揉了一把顾之瑾的头发,低沉着嗓子,语调却轻松,“是有些不好受的,不过alpha的易感期就算没有任何安抚,大部分也还是可以靠意志力都能挺过去,你只是缺乏经验。比起omega的发情期,这其实算不上什么。”
顾之瑾听了,沉默了很久才开口:“我不知道发情期有多难受,以前都打抑制剂,后来你每次都陪着我的……但这两年,你每次易感期都是自己一个人……这么难受……”
宗应羞愧万分,甚至无地自容。
他恨不得现在把自己淹死在池水里。
他想告诉顾之瑾,他那几年根本不叫陪着。
alpha陪伴自己的omega渡过发情期不该是他那样的。
合格的事先要安抚,事后要温存,过程中需要时刻照顾omega的身心直到标记完成。
他从来没有这么做过。
他给的,一直只有迷失在信息素下,放纵本能的发泄。
两年独自一人的易感期,根本不能和那三年他造成的伤害等同。
“我没事,我15岁分化,认识你之前那么多年都是自己一个人过的,早就习惯了。倒是你,第一次易感期,很不适应吧。都自顾不暇了,还为了我和谢钦硬刚信息素,傻不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