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顾先生不知道吗?宗先生昨天易感期到了。”
许攸也是忙晕了,一时没留神,就将心底的想法如实说了出来,“刚才看到你的电话,我还以为你是知道了这个事,才赶回京市的呢。”
顾之瑾握着手机的五指不自觉地紧了紧,问道:“宗应他,自我隔离了?他现在在哪里?”
“啊──这个……”
许攸犹豫了一会儿,似乎有些顾虑,半晌后才略微尴尬地回答道,“宗先生在华府湾有套房子……”
顾之瑾呼吸窒了一下。
华府湾……
他曾经和宗应的婚房。
“顾先生?顾先生?”
“啊,谢谢你,许攸,我知道了。”
调整了一下呼吸,才再次开口:“许攸,我现在人在机场,送辆车过来。”
“好的,顾先生。”
顾之瑾在高架上漫无目的地兜圈子。
想要调查当年的案子,肯定需要宗应帮忙,但理智上,他知道现在不是去见对方的好时机。
宗应为了易感期远离自己,特意提前离开F国,他不该这时候去捣乱。
可易感期昨天开始,明天除夕夜,宗应肯定是一个人在他们曾经的婚房里忍受折磨。
这个消息,搅乱了顾之瑾的心。
等他从错综复杂的心事里回过神,人已经站在华府湾的别墅门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