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已经错过一次,那现在呢?”
顾之瑾感受到了现实冰冷的讽刺。
他瞥了一眼费婉手上的药盒,冷笑道,“合成信息素,难为你找到这种东西。找个冒牌货来诱导易感期的宗应,你当你儿子是什么人?养殖场专门用来配种的猪羊牛马吗?”
费婉滞了一秒,捏紧了手里的试剂,全身气得发颤。
“你懂什么!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做吗?”
费婉指着身后的别墅,眼圈泛了红,声音又尖又厉,字字发抖。
“里面的是我儿子,是我怀胎十月,辛辛苦苦生下来唯一的儿子!我生他的时候,也差点死在手术台上,我能害他吗!”
“你以为你是谁?你凭什么趾高气扬地来指责我!你根本不知道宗应现在什么情况!”
顾之瑾皱了眉,下意识反问:“不是易感期吗?他怎么……”
“是,易感期,你是所以觉得易感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费婉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继续道,“其实你说的对,宗家已经有宗曦了,本来宗应如果执意要和谁在一起,是可以随他的。但顾之瑾,你知道信息素依赖症吗?”
顾之瑾顿了一下,摇头。
“宗应不单单只是对omega信息素没有感知,他得了信息素依赖症,除了杭景的信息素,没有任何安抚途径。他的易感期,比正常同级alpha要痛苦十倍甚至更多。”
“顾之瑾,你见过有药物依赖的人吗?宗应每一次的易感期,就像是一次强行戒断,不吃不喝,发癫发狂,神志不清,毫无理智可言。区别的是,药物戒断会逐次减轻症状,实在撑不过还有药可以吃,而宗应,他没有可以依赖的信息素,他的情况,只会一次比一次严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