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钦抓了把压在头顶枝叶上的霜雪,塞进了嘴里嚼了两口,皱着脸低声骂道,“呸!涩的,一点都没有我家小少爷甜!”
宗应扶着一棵参天大树,正趴在树干上查看有没有他们一路留下的印记,避免在不知觉的时候迷了路。
他眯着眼循着树干仔细瞧,解开了帽子抓了一把雪搓了搓脸,利用那点微不足道的寒意迫使大脑清醒:“呵,就你刚才使诈,趁奚为不注意把他拷在了车上,等回去了,小少爷一定会让你知道他有多甜──甜到你哭!”
“那我也不能让他跟着我们进山。虽然他等级高,不怕寒,可彭队也说了,藏在山里的这座实验室正在进行非法的人体实验,万一让他看到什么残忍现场,想起一些糟糕的往事,再旧病复发,这不是要我的命嘛。”
谢钦蹲在地势稍高的一块大石头上举着手里的定位仪四处找信号,“奚为和顾之瑾不一样,顾之瑾失控了可以用安定稳下来,奚为要是有个万一,除非你们用安定把这山给淹了,否则连我都有可能折进去,更别说其他人了。”
“奚为的确不方便跟着我们一起。”
杭景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站着,看着几乎找不到平面的倾斜山道,扫了一眼枝叶缝隙里隐约可以看到的逐渐升至高空的阳光,眯了眯眼,“实验室里除了非法实验,还有信息素毒素,我们要考虑最坏的情况。”
“任何一个AO中了毒素,体内的信息素平衡都会第一时间被破坏,比起omega陷入发情期的易感期听上去至少没那么糟糕。”
奚意从不远处的灌木丛里绕了出来,冷哼了一声:“认识你那么久,难得听你说句人话,总算你还知道自己是个”
说着,他略带赞许地看了一眼谢钦,“季弦现在和奚为在一起,他会劝着点,回头让小为手下留情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