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下去后,她砸吧砸吧嘴:“师父,这回的不咋甜啊,下次做甜点的,我好这口。”
尧垣照着她的脑袋就是一梭子:“吃个药还品一品,墨迹。”
乔羽凝正准备反驳,却发现尧垣盯着自己的眼神渐渐变得讶异起来。
“我脸上有东西?不应该啊...我刚才下来的时候明明没蹭到墙灰。”她摸了摸自己的脸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看着乔羽凝逐渐变化的脸,尧垣震惊的说不出话来。
移形挪骨,这是早已失传的药物,肖晏修竟然有如此手法。
江鸿景看着乔羽凝的脸,面上也渐渐化为惊恐:“你,你是南国的公主!!你怎么会没死?!”
肖晏修一脚踩住他指着乔羽凝的手指:“我的徒儿,谁敢要她的命?”
他早年曾在皇宫救过乔羽凝一次,那时候他还称病待在东宫,小姑娘被人推进水里眼看着就要溺亡,他这才动了恻隐之心将她救下来。
不过他当时给乔羽凝喂了药,所以她不会记得是谁救了自己。
后来他出宫寻药,找了江鸿景来做替身顶着他的位置,却没想到这小姑娘居然无意中知道了这个秘密,还险些被人害死。
再次从河边救起乔羽凝,肖晏修倒是觉得是个缘分,遂改了她的容貌抹了她的记忆,护她周全。
当初时局动荡,他不宜回皇宫,否则乔羽凝也会跟着被牵连。
等到时机成熟,他便解了乔羽凝的容貌和记忆,是去是留,全凭她自己选择。
记忆疯狂涌入大脑,乔羽凝扶着额头,企图缓解一些眩晕感。
这些记忆她做梦的时候差不多都梦到了,最多就是更细致了点,但是大体上她的身世完全可以和梦境中重叠。
“是去是留,你自己做决定。”肖晏修揽着尧垣的腰肢,站在不远处,语气平静无波。
乔羽凝挠了挠头,有些无语地看着肖晏修,似乎看透了他的想法。
“师父,你要是不想请我吃肘子就是特意蒙我过来的话你就直说,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。”
江鸿景手指被肖晏修踩断,他吃痛的脸有些扭曲,看着乔羽凝时也分外狰狞。
“回了南国你是独一无二的公主,荣华富贵唾手可得,你难道就不想要?不,我不信!!”
这天下怎么可能有人不爱财权?
乔羽凝掀起地撇了撇嘴,做出一副干呕的模样。
“说你缺爱看来当真一点不假,你是有多穷才会被两块银子就蒙住眼睛啊?”
肖晏修对她来说,说是师父,却更是父亲一般的存在。
他救了自己两条命,那她就要留着这条命,亲眼看着自己的师父真的获得幸福,变为正常人。
似乎早就料到了结局,肖晏修大笑两声:“我果然没看错人。”
尧垣虽然不明白事情原委,但是他相信乔羽凝的为人,孰是孰非,她心中自有一杆秤。
目光一瞥,尧垣忽然发现了不远处的江乾北,想起还搂在自己腰上的手,尧垣顿时脸红的如同火烧一般。
他连忙拍开肖晏修的手,快步走上前,单膝跪地:“参见主上。”
“近来可好?”江乾北看着尧垣越发红润的面色,语气有些揶揄。
尧垣只觉得热气顺着头顶险些要蒸腾出来,他声音细若蚊呐地回了一句:“属下...一切都好。”
“主子和小殿下近来可好?”尧垣低着头,心中已是羞的无地自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