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含住了两片薄唇,唇瓣香甜柔滑,毫无反抗地张开任他采撷里面藏着的舌,滋味更加明白清晰,他找到了源头,牙齿不客气地将那源头往外拽,直吮吸得面前人舌尖发麻,舌根发痛,双唇无法紧闭,只好由着津液大片滑落打湿了胸口的衬衣,让衣衫描绘出胸膛细致的轮廓和红豆的雏形。

没有抗拒,只有给予和忍受,以及偶然发出的撩人鼻音。

脊背挺直的禁欲系男人此刻化成了一汪泉,水雾将眼镜染上一层白白薄雾,夹在两人之间,让沈过看不清他此刻充满请求的眼眸。

贺沉烽的顺从和渴求让沈过的理智徘徊在崩塌的边缘,信息素的影响下,他满脑都是极度对这人的渴望和占有。

他把贺沉烽拦腰抱起,狠狠丢在床上,并将其翻了个身,伸手按住他后颈,找到腺体位置咬了上去,注入自己的信息素。

“啧啧啧,意志力还是这样好。”苏行知看着眼前的场景,给沈过传音,“我选的人真不错。”

给自己拍了一发治愈术的沈过:“……”

房间内的花香逐渐收敛,标记过后的贺沉烽也逐渐在恢复力气,趴在床上,手肘缓缓支起身体,意识也在逐渐回拢。

想到自己刚刚的情形不禁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头。

冷不丁觉得后臀被人拍了一巴掌,他触电一般迅速转身,羞恼地瞪了沈过一眼。

“你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诱人么。”沈过伸手把他拽起来,“贺律师,你发情期到了,还敢来我面前晃?”

“阻隔贴也没有,抑制剂也不带……”沈过伸手替他取下眼镜,抽了张纸巾慢慢擦拭,“别忘了满大街有多少alpha,想引起混乱被抓起来?”

贺沉烽抿了抿被亲得发麻的唇,舌尖抵了抵上颚,似乎还没有完全恢复知觉,一时间不知道能不能正常说话,眼镜也被摘了,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有些怪异。

可这人是沈过,他就觉得……并不那么排斥。

甚至刚刚的亲吻,那种窒息式的掠夺攻陷,明明自己也沉溺其中。

沈过见他垂着头不说话,将手里擦拭干净的眼镜给他戴上,细细的链条在手里划过,带着绯红面庞上的余热,挠搔着他心底。

这人,不论是哪个人格都能轻易撩拨得他心痒难耐,不是他意志力好,而是他要得到一个完完整整的苏行知。

贺沉烽轻咳一声:“最近太忙,忘了发情期时间。”

“我要走了。”贺沉烽实在不愿再待在这儿,低低地开口,但脚步还没动,因为沈过一座大山样堵在他面前,“让开。”

“去帮金逢西处理公司的事情?”沈过问他,“不是帮他脱了罪就行吗?既然要和他断了,那就彻底些。”

数据在商店才能看,沈过一直没来得及查看任务进度,但见贺沉烽还未觉醒,便明白此次任务还差一些程度。

果然,贺沉烽摇摇头:“他现在公司只有一个人,想要重新起来很不容易,我最落魄的时候受了他恩惠,此刻更不能袖手旁观。但你信我,我跟他早就断了。”

“我不管你跟我前世如何,但我承认对你确实感觉不一样,只是感情的事情要循序渐进,恩和情,我能分得清楚。你也该对我多点信任。”贺沉烽抬头看他,说着这些话也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耳根,“而且你得跟我说清楚,苏行知是谁?即便是我的前世,我也不愿意当前世的替身。”

这话让沈过愣了一下,但他很快就想得清楚,伸手握住贺沉烽的肩膀:“你是他,他也是你,你不是他的替身,他也不是你的替身,你们原本是一体,不过是不同时段的你都被我遇到了。你说,我是不是很幸运。”

只不过在这个时段的贺沉烽还没能知道其他时段的记忆罢了,这醋吃得可爱,沈过低头在他鼻尖一吻:“我要带你找回其他时间的记忆,让你想起来我们曾经有过多少美好的回忆,这些回忆的情爱都会叠加,你我之间只会更加亲密。”

贺沉烽愣愣地看着沈过,终于还是点了点头。

开着贺沉烽的车,沈过将他送到金逢西公司楼下,交代了一番之后便直奔警局而去。

细细查了一遍案卷,沈过没有找到什么不妥的地方,只是心里总觉得这案子有些奇怪。

怎么先前证据排山倒海般往金逢西身上砸,几乎没了丝毫回圜的余地,但自己受伤昏迷之后,却突然能找到这么多证据将整个事件的结果给翻了个,金逢西却只剩了酒驾的罪名。

而且被拘留的陆珠一直不肯认罪,嘴犟得不行,一口咬定是金逢西陷害。

可金逢西始终被拘留,金家人早就去了国外,哪里会有时间和机会去陷害她?

再说,这件事金逢西是最深的受害者,金家被牵连之后损失了难以计数的金钱,还有一些极为重要的客户,他现在即便出去了也独木难支,不然也不会拉着贺沉烽以恩情为由让他帮忙处理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