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安调查的资料很详细,上面不仅有沙赖组的成立历史,还有沙赖组沙赖的全部介绍。
沙赖,48岁。
妻子逝世20年,孕有一子,在妻子逝世的时候被送往国外。
沙赖祖这个黑(hei)社会手底下的成员极多,一直都是日本警方比较忌惮的对象,但是因为日本的黑(hei)社会很多都是法律允许的,所以沙赖组也游离在法律允许的边缘线上,进行着一些擦边球的行为。
就比如说私自在“炽天使”号上开设非法赌场、给赌徒们放高利贷,简直就是“一条龙”服务。
但是这种黑(hei)社会性质的集团一般都是警视厅的人去调查,并不属于公安们的工作范畴。
波本和苏格兰在调查沙赖组是不是因为组织的缘故呢?
川合里野翻来翻去翻到了最后一页,一边翻一边想。
难道泰斯卡就在沙赖组里面?
中间还有一些公安厅内部的密函,上面的内容也很有趣。
日本允许开设黑(hei)社会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,这些黑(hei)社会有一小部分就是警察厅养的。
而警察厅养这些黑(hei)社会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,就是可以帮助政府维持部分社会治安。制约别的黑(hei)社会集团,合法聚众滋事。
说起来还有点可乐,这些黑(hei)社会上缴的税款要远比普通老百姓还要多。
这些黑(hei)社会之间进行一些帮派斗殴什么的,警方会适当性的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是绝对不允许误伤无辜的百姓。
在这种情况下。
黑白双方达成了某种程度上的平衡。
然而这种平衡随着沙赖组现在名气越来越大,开始逐渐有打破的意思了。
沙赖组这个黑(hei)社会集团手底下的“员工”越来越多、身上的钱也越来越多、旗下的产业也越来越多。
所以才引起了组织的关注、也吸引了公安们的注视。
前几次轮回里面。
组织都灭亡了,可人家沙赖组在第三周目的带领下,依旧混得风生水起。
等等……
川合里野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,沙赖是沙赖组的第二周目,这第三周目……
是谁来着?
最后一页的边缘有一个缺页。
里面明显有被人撕掉的痕迹。
川合里野拿着沙赖组的这个文件去问风见裕也:“最后一页去哪儿了?”
风见裕也又是那一副“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可能告诉你”的高姿态,冲着川合里野乌拉乌拉的叫唤。
川合里野见他也不愿意告诉自己,也懒得跟他多废话,把嘴巴里的套芯往他嘴巴里面又塞了塞,然后扬长而去。
等到波本听说了发生在公安部的事情赶来的时候,就看到了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、满脸面条泪躺在沙发上、一副“我要剖腹谢罪”的风见裕也。
波本黑着脸,走过去把风见裕也嘴巴里面的东西扔掉。
“怎么回事?”
风见裕也的鼻血已经流干了,他都恨不得直接给降谷先生磕头认错:“有一个女人闯入了公安部,把您和诸伏警官之前调查的沙赖组资料翻了出来。”
不仅如此。
他们公安办公的地方是必须要有密码才能进入的,这个人居然知道所有关卡的密码、还能够进出自如地在这个地方精准地找到了风见裕也的办公室。
问题非常大条。
但是风见裕也却用自己的脑袋担保:“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公安部的,也不可能是警视厅或者检察厅的其他同僚,因为她除了伪装了自己的五官之外,并没有隐藏自己的声音。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合格的内鬼能够做出来的行为,最重要的就是她没有杀掉听过她声音的我。”
“是一个女人?”波本问。
“是的,是一个女人,而且应该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。”风见裕也用纸巾擦着自己脸上已经干了的鼻血,可怜兮兮地跟在降谷先生的身后,走到了那个被踹裂的办公桌前。
波本站在满地狼藉旁边,没有说话。
紫灰色的眼眸里浮现被浓郁了的锐利,落在整个裂开的着力点上,忽然想起在“炽天使”号上那个同样被踹开的套间房门。
“那个女人的爆发力很可怕,只用了一下就把这个桌子给踹裂了。”风见裕也知道是自己防范不够,也不敢太给自己开脱,主动认错。“对不起,降谷先生。这都怪我,那个女人藏在门后面以您的名义把我骗了出去,我也没有太多思多想……”
“以我的名义?”波本背对着风见裕也,肩膀紧绷着一个非常恐怖的角度。
风见裕也被他身上忽然卷起的冷意催化,哆嗦了一句:“是、是的……她说您来了一通电话,让我去接……”
“当时公安部的所有人都是被爆·炸声吸引过去的,是吗?”波本又问。
风见裕也想了想,回答道:“是的,当时我也听到了零零散散的爆·炸声,还以为是哪里发生了电路爆·炸,但是听同事们说好像在现场发现了一些很奇怪的纸片残留物。”
纸片残留物……
这不就是当初奥瑞安歌在他车轮上安装的那个爆·炸贴剂吗?
如果……真的是那个女人的话。
那可不妙。
波本蹲在破桌前,静默很久。
久到风见裕也的双腿都快要站麻了,才听到波本像是发现了宝藏一样,带着少许笑意地说了一句:“风见,去给我拿一根干净的棉签。”
办公桌是松木制的。
被踢裂的时候,边缘就变成了尖锐的刺锥。
上面有一点非常细微的血痕。
看样子是那个人在踹桌子的时候,不小心剐蹭到自己脚踝上留下来的。
波本拿着棉签,在那细微地几乎可以忽略的血痕上轻轻涂抹,装进证物袋内递给风见。
“拿去化验,尽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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