宣爷没有走,而是坐下来,给他倒了一杯酒,算赔礼:“我叫温成宣,这几个人是酒吧有名的痞子,你别介意。”

眼前人外貌还端正,说话也客气,谢离没理由不回礼,他抬了一下手里的酒,说:“谢了。”

温成宣显然是个自来熟,见他冷淡也没走,隔着半臂距离自顾自落座,跟他介绍起这间酒吧,谢离才知道这位竟然是酒吧老板。

他很会选话题,说的几乎都和商业有关,渐渐地,谢离竟然有点感兴趣。

“酒吧晚上有两类人,一类人为了猎奇,一类人纯是上班族来休闲的,你应该是后者吧?”

“因为穿着?”

温成宣一乐:“因为我说了这么多实体店经营的内容,你一直没打断,能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跟我聊商业的,目前没几个人,你算其一。”

谢离笑了笑,这次酒杯是主动举起来的。

在很多夜深人静的时刻,当谢离回忆起那个夜晚,都在想如果那时自己没有喝下那杯酒该有多好,可惜那个时候,他已经被酒精麻醉了,连思维都变慢了。

猎艳的酒吧里,怎么会有人闲谈呢?而那个人为什么会精准地把自己当成目标呢?

后面的片段是碎裂的,他记得自己倒在座位上,有人在笑,他在挣扎间,衣服被人扯开,手被玻璃扎破,他踉跄站起,又浑身无力地跪倒。

终于他攒够了力气,用尽全力打出去一个电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