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去公司了。”管家笑呵呵道。

沈祝点点头,把自己用过的餐具端到楼下,又被管家按着换了药。

烫伤的区域主要集中在手背和手腕,好在初春气温不是很高,给伤口消毒上药后缠好纱布,不用太久便可以恢复。

管家怕沈祝在家呆着无聊,主动问他要不要和自己一起面试咖啡师。

“昨天不是您给先生沏的咖啡吗?”沈祝仔细回忆。

“那是因为之前的咖啡师去休产假了。”管家给沈祝手腕上的纱布打了个结,“少爷工作时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,所以对咖啡和茶的要求很高,再加上少爷的口味很独特,所以需要反复筛选才能聘请到合适的人。”

沈祝听完,思考片刻,仰起脸问管家,“我可以试着学一学吗?”

碍于苏行阙对沈祝挂在脸上的厌烦,管家没有立刻回答,在心里反复措辞,希望在不伤害小少爷的同时劝他放弃这个念头。

沈祝在夜店呆久了,很会察言观色,开口打消管家的顾虑:“我知道先生不是很喜欢我。”

“但是我总想为先生做些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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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行阙下班回家时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面——

右手缠着纱布的人背对厨房门,站在咖啡机前生疏地摆弄操作杆,不时转头凑到管家耳边低语几句,满脸疑惑的样子显出几分可爱。

苏行阙故意把脚步踩得重些,原本准备打奶泡的人忽然回头,如同枝头被猎枪惊吓的鸟,扑楞着翅膀就要往外飞。

沈祝匆匆放下杯子,耷拉着脑袋往客卧走,经过苏行阙面前时屏住呼吸,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停下。

“我,不是故意的,先生。”沈祝两手搭在身前,刻意把缠着纱布的那只放在上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