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都要重复几次这样的动作，经年累月下来形成了条件反射，苏行阙想起对面的人是沈祝时，那边已经没了声音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苏行阙一边签字一边和沈祝说话。

沈祝把这将近一分钟的，漫长的停顿当做迟疑，把最后一个问句当成变相的推脱和拒绝。

看，苏行阙果然是没有真的喜欢他。

“没事。”沈祝还是不死心，又问，“你吃蛋糕了吗？”

苏行阙放下钢笔，看着被自己放在远处茶几上的包装袋，抬手示意wilson拿过来。

“还没……”

但是正打算吃。

沈祝没给苏行阙说后半句的机会，硬生生插话进来，声音有些哽咽，“别吃了。”

“扔了吧。”

“其实我做的很失败，没有多好吃。”

“你今天怎么回事？”苏行阙刚从白鹊那受了气，又被沈祝没头没尾地噎了好几下，顿时更加恼火。

“就不能好好说话吗？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给谁看？”

“我在公司，我有工作，不像你每天闲的要命，想做点什么就能立刻去做。”

“别任性，别耍小脾气，很烦，我讨厌这样。”

苏行阙的话冰锥一般扎在沈祝心里，他捂着嘴，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抽泣的声音，明明想要赶紧结束这段糟糕的对话，手却偏不听大脑使唤，固执地举着手机，听苏行阙的“教育”。

实在是太难过了，沈祝靠着隔间门，缓缓滑坐在地上，缩成一团。

苏行阙挂断电话。

“其实我也挺讨厌自己这样的。”沈祝对着已经黑屏的手机喃喃自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