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只好接过匕首,划开了矮个子男人的肩膀。子弹嵌入很深,她深吸一口气,“没有酒精,没有办法消毒。”
“臭娘们,你他-妈是不是耍我?”头巾男抓起她的头发就要打。
一彦起身,“不要动粗,这样也于事无补啊。”
刀疤男警惕地把枪口对准他。
一彦笑着双手平举,“不要紧张,我只是想说,没有酒精可以烧红刀子去菌。”
清河痛得头皮发麻,连忙点头,“对。”
这个道理,人人都懂。不过,在这样紧张的环境中,哪里还会去想。头巾男放开了清河,大骂了一声。
清河颤抖着手,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“没有酒精棉吗?”一彦慢条斯理地从衣内掏出一块没有解封过的小毛巾,“今天出门时,我正好买了一条。”刀疤男过去,拿过了毛巾。
清河侧头深吸了口气,接过刀疤男递过来的毛巾和烧红的刀子,用力一划,割开了伤处的皮肉。
她的额头流着冷汗,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才把那颗子弹给挑出来。
鲜血涌出,连忙用毛巾止血。
小时候,家里还是富裕大家的时候,家庭教师教过她这门课程,这几年,也偶尔给一些人做些简单的护理。记忆里,姐姐会摸着她的头发,爱怜地说,“清河最乖了,我们的小公主。”
现在这种环境,居然莫名地想起来那时候的事情——清河只觉得有些说不出的唏嘘。
心里也有些发酸。
“大哥,我好了。”矮个子男人对刀疤男说。
刀疤男道,“不能再拖了。”俯身过去,在矮个子男人和头巾男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,三人点点头,大喊了几声,把一帮人质赶出了杂物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