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河的控诉对他而言,就像一击重击。
他捏紧了她的胳膊,似乎要看清她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,狠狠地瞪着她。清河在他的目光里颤动,修长的睫毛也微微抖动,却一点也不躲避他的目光。他们的视线在空气里交接,各自都带着火焰。一彦是深沉的,带着一点隐约的不被理解,清河却已经呆了点厌弃,还夹在这恐惧。
她何止一次想过,对于一彦这样的人来说她究竟算什么?究竟是什么?
是不是——只是一个玩乐的工具而已?
连续几天,清河都没有和他说话,一个人躺着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32
清河被安置在最右边靠着小区门口的车库里。
车库里还是阴暗,一天到晚没有一点光亮。
靠墙角的地方用床板搭了张床,铺了床棉絮,清河就躺在上面,三天都没有下来。墙顶掉下来一盏白炽灯,忽然被点亮了。整个昏暗的车库,顿时亮如白昼。清河一时受不了这种刺激,用手背挡了挡难受地皱起眉头。
“吱呀”一声,一彦端着个盘子进来。里面盛了片火腿芝士厚吐司,上面盖了一个荷包蛋,还有腾腾的热气冒出来,分明是刚做的。另一只手还端着杯牛奶,“吃点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