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彦无畏,留着清河一个人在后面生闷气,最后也只能跟着他。两人又走了十几分钟,路到了尽头,再出口就是一片水塘,只有一片竹筏漂流在路口,用绳子拴着。水塘很大,周围绕着一片茂密的竹林,郁郁葱葱,阳光透过叶片,也只在平寂的河面上洒下些许细碎的光斑。
一彦跳下了竹筏,对他伸出手,“下来吧。”
路口高出水面一米多高,清河抬起裙摆,呼出一口气,小心地把手搭在他的掌心。冷不防一彦猛地一拉,清河大惊一声,倒入了他的怀里里。竹筏骤然受力,在地上摇摆不断,溅起的水浸湿了清河的鞋袜。
她气急败坏地看着他,“都是你!”
“是我是我,我不对。”一彦俯身蹲下,单膝着地,抬起了她一只脚。清河一滑,整个人都摔到了地方。一彦抬着她的脚,忙她褪下了袜子和鞋子,着手扔到了水里。
“我的袜子,我的鞋!你——你怎么可能这样,让我穿什么?”
一彦说道,“这种地方,那个人穿这种鞋子,一会儿小心脚都烂掉。”竹筏靠近岸边,绕着水潭高起的螺蛳泥路漫漫滑行,一彦顺手摘下了几根草,在手里快速地编织,另一只手还撑着竹筏。
等竹筏出了水塘被竹叶掩映的一道口子,进入了更宽广的一片水域。两旁出了竹叶,还有青黄交杂的芦苇,摩擦竹筏时发出“嚓嚓嚓嚓”的声音。竹竿在水里有节奏地溅起几滴水,一彦使了坏心,手里的竿子一转,水就滴到了她的脸上。
“你故意的!”清河忙用手背抹脸,摊手一看,手上都是污泥。
一彦大笑,“大花猫哦。”连着用竹竿挑了一些水和泥,洒到她的脸上。清河愤懑地看着他,低头不说话了,只默默抹脸。
“不会吧,这样就生气了?”一彦丢了竹竿,走到她身边,掏出块干净的帕子,沾了水帮她擦拭。清河的眼睛红红的,抱起了膝盖,光裸的脚踏在竹竿上感受到一片凉意。脸上的泥和水很快就擦干净了,一彦洗净了帕子,郑重地塞进她手里,捏捏她的脸,“不生气了,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