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可事先和你说明白了,外面蛇虫鼠蚁要多少有多少,有时还会有可怕的血蛭,像泥巴一样,潜伏在潮湿的水草里,专吸年轻女人的血。一夜醒过来,你还没有发现,面色却会变得面瘦鸡黄……”
“别说了!”清河急忙躲进屋里,一彦在门口大笑,乐不可支。
屋子里有一张木板床、一张桌子和两张长方凳,靠里的墙面上还挂着雨蓑和笠帽和一些简单的衣物。一彦随便翻了翻,找出条蓝色的碎花布,量丈了一下,扔给了清河,“裹上吧。”
“什么?”清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。一彦坦然,“总比你身上的湿衣服好吧?”
清河清河冷哼了声。
一彦无奈,朝她慢慢走过来。清河大声道,“你干什么?”
“你不愿意,那我就帮你呗,免得着凉了,到时候托我后腿。”
清河只好转过去换上。一彦坐在桌边,盯着她的裸背猛瞧,清河恨不得剜下他的眼睛来。可是他这个人死猪不怕开水烫,任她怎么闹怎么瞪,他始终都笑盈盈的。
第二天起来,天空依然晴朗,清河却很愁,对一彦道,“这么个鬼地方,你要带我去哪儿?”
一彦在前面带路,还是很从容,“不是说过了吗?去找我一个老朋友。不走水路,就只好走陆路了。”
清河的裙子已经被刮破了很多条,发丝也被树枝弄乱,显得非常狼狈。她瞪一彦,“你不和那些匪徒一起了?就不怕他们抛下你先走?”
一彦回头,眼神有些促狭。
清河有些没底,顿时停下脚步,不敢和他对视了。一彦上下打量了她几眼,回头继续走他的路。清河不明所以,慢慢跟着。她不知道,他早在那些人身上做了手脚,哪怕他们走到天涯海角也能被他找到。已经到了这地界,赵家坤那方的屯聚地他也知道个大概了,没必要和那帮人形影不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