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那天之后,工头对白小楼的态度明显大转。一样的工钱,别人拉十车,他分到八车,有时只要五六车。饭盒里除了青菜和土豆,还有猪肉和鸡蛋。
这天吃饭,同组的小李照例过来蹭他的菜,打开一看,“牛肉?”
白小楼看一眼,并无太多诧异,“你吃吧。”
小李倒有些不好意思。
有人对工头起哄,为首的就是和白小楼有过节的那三人,“同样干活的,怎么就差这么多?”
“吵什么吵,有意见的别干了!”工头说。
有人忿忿不平,有人认命。
小赵往回走时和大力咬舌根,“小白脸还有这好处。”
“羡慕啊,你下辈子也投个好胎呗。”
“我就是长成那样也干不成那事,那女的喜欢他什么呀?”
“这个好说……”
他们声音不小,言语不乏粗声秽语。小李听了替他不值,“他们这样说你,你不生气啊?”小楼说生气什么?吃完饭继续上推车。
走几步,他停下来。
楼梯口的位置站着一个人,高挽着头发,穿火红色的吊肩收腰裙。
“工作顺利吗?”阮沅芷问他。
此处和工作的地方离得远,只有他们两个人。这样安静昏暗的地下,白小楼的眼睛漆黑无底,安静澄澈。
阮沅芷想起那天他的笑,那么短,稍纵即逝。
就像她小时候逢年过节在老家看过的焰火一样,美丽,只有刹那的一瞬。
小楼说,“这里那么多工人,阮经理也一一慰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