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怀踯躅了一下,单手绕过她的腰虚扶一把,眼睛转向路面外的道路。
有车停在他们面前。
他扶着她进后座,对司机说:“师傅,请到双溪别墅。”
她坐车里也不老实,哼着歌,一直跑调。车转弯,因为惯性她摔到他身上。
她在他的膝盖上抬起头,揉了揉惺忪的眼睛:“你谁啊?头怎么变成两个?”
他专注地看前面的路,没有理睬她。
可他忘了,发酒疯的人是不讲道理的。她抓住他的肩膀使劲摇晃:“你说你为什么头变成两个?你说啊!”
段怀:“……”
车子遇到红绿灯停下来,等待让人心生焦躁。他伸手探了探颊畔,摸到汗,嘘一口气,扶着额头靠到车窗上。
好在半开的窗外灌进冷风,禁锢在紧闭空间里的这颗心,一点一点褪去彷徨,一点一点镇住骚动,慢慢冷却。他闭一闭眼睛,面向窗外的疾风,不至于乱了方寸。
她再次靠过来时几乎是贴着他的耳边:
“你的头现在变三个了。
干嘛不看我,我是鬼啊,还是洪水猛兽?
切,谁稀罕!
我说你——”
“够了!”
司机都被他这么大声震住,惊讶中看过来。
段怀转头看着她,难得认认真真一字一句:“你安分点行吗?让我安安静静回到家,这样很难吗?
还是你存心和我过不去?
说话啊,哑巴了?
喝醉就了不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