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起那个工程,她马上抬起头看向他了。
他也在此刻转过头。他在微笑,但是眼睛里没有任何笑容,慢慢地、漫不经心地说:“其实这根本不需要猜,不需要问,对不对?凭他的本事,根本拿不到这样的工程。”
这是默认了?
但是她不理解,一点也不明白他的用意。
他耐心地为她解答:“男人一有钱就变坏,你信不信?”他还冲她眨了眨眼睛。
“凌晔不会的!”她站起来,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,是讨厌他伫定的语气还是漫不经心操控他人命运的态度?
其实她明白更深的一点,是他对她的态度,那种不过是做了一件不经意的小事的口吻,好像在对她说“对不起,叔叔这次忘记了给你买礼物”了,又像是在和她证明“啊,你看,那东西果然不好吧,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不要买的”。
总之,她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。她走到门边,因为动作急,不小心踩了鞋带,一屁股坐倒地上,疼得眼泪都飞出来。
孟西沉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来。
她连鞋子都不穿了,两只手一提就跨出门去。
他走到落地窗边,远远望去,那个女孩左右手各拎着一只鞋子,一步一步笨拙地从台阶上向下走去。
他真是想笑又觉得无奈。
真想追上去说一句:都出了门了,为什么不把鞋子穿上再走呢?
回去后心情也很差,凌晔回来看到她这模样,有些不解地问:“谁惹你了啊?”
“你别问了。”
凌晔是个没心没肺的,只道她又和她妈妈吵架了。想起今天商谈工程合约的事情,他又心花怒放了,跑过来抱住她大大地亲了一口:“很快就要签约了,等我拿了定金,就给你买只香奈儿的包包。”
她本来一肚子坏心情,听他一说,起笑了,一把推开他:“定金是拿来进货的,你别总这么没轻没重的行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