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后来呢?”
“我抢光了他在美国的所有石材生意,迫使他破产了三个公司,哦,对了,我还去改了名字,他要我叫‘振宸’,我就偏偏叫做‘西沉’。”
她听得瞠目结舌:这个人……有这样一个儿子,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?
真的很难想象,这个看上去温文尔雅的男人年少时是这样飞扬跋扈,咄咄逼人。
“那再后来呢?”
“他病了,病地快要死了,我终于答应回国去看他一次,那一次,我见到了一个濒死的老人,还有他现在的妻子,以及他的另外两个儿子。”
“然后你们冰释前嫌,你接手了他的部分产业?”
“我对他说您安心地去吧,我会留下来,努力败光你的每一分钱。他听完之后就断气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没有骗他,我确实是在努力败光他的钱,我每去一个地方就买房买车,赌钱赛马,心情好的时候买一座岛,不过我不住那里,可能有时候几年才去住一次。但是我请了很多的佣人去打扫,工钱也照算。”
“那他的钱呢?”这样还没有被败光?
他笑得有几分促狭:“我的话还没讲完呢,我是在努力败家,但我也会努力挣钱啊,而我花钱的速度永远比不上我赚钱的速度。这个可怜的老头,话还没听完呢,就被我给活活气死了。”
付瑶望着他,久久说不出一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