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小鸟最后逃走了吗?她的心在哪里?”
“不知道。”
沈风眠沉默了。
付瑶说,口气清淡:“也许,它是真的想飞向自有高远的天空,也是,它仅仅是为了证明给它的旧主人看。”
“如果它足够聪明,就不会再留恋那样的主人。”沈风眠看着她的眼睛,缓缓说。
付瑶如遭雷击,紧紧地握住了手。她的唇色在太阳下血色失尽,像是青天白日里被人揭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。她有些恼怒地看了他一眼,冷下脸。
沈风眠莞尔,笑容也有些无所谓:“你平常也这样对被人说。此刻也容许我说一句——‘我只是实话实说’。”
“……”
沈风眠的笑容里带着一股伫定的自信,又有那么几分挑衅:“付瑶,你为什么不能尝试重新开始呢?”
“……”
“我以前听过一个小故事。如果将一只蟋蟀放在透明的玻璃器皿中,刚开始它能跳五米,渐渐的受到器皿的压制,最后越跳越低,最后只能跳到器皿盖着的高度。”
“……”
“你要一辈子为他而活着?”他有些无奈,又有些讽刺的笑容刺痛了付瑶的眼睛,但是他的话更加冷雪更加无情,“你一天不能释怀,你就一天是他的奴隶,彻头彻尾的奴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