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庭君弯腰把那剩下的花瓣都倒进纸篓,打开水池开关,漫不经心地洗那杯子:“喝不了逞什么能?模样真难看。”
洗完了,他站直了身体,眼尾淡淡地扫向她。
嘉言放在膝盖上的手下意识地绷紧。
“怎么?”他淡漠的眼睛里终于浮起几丝别样的嘲讽之意,走到烘干机边伸过去手,漫不经心地烘起来,“这屋子里不止我们两个,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。”
嘉言再也不能呆在这里了,忍着身体里那种难受的感觉,摸着墙壁爬起来,踉跄着就要离开。她脚步不稳,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滑了一下,眼看就要摔倒。
俞庭君从身后扶住了她,她就那么跌入他的怀里。这个胸膛带着久违的温暖,还有一股难以忽视的侵略性,那双修长的手上传来的力道平稳却坚定,不容质疑。
嘉言感觉到身后他的目光,闭了闭眼睛,虚弱地说:“放开我!”
俞庭君盯着她的侧脸看了半晌,忽然嗤笑一声,平静地松开了手:“这么多年的摸滚打爬,没人教会你怎么做人吗?”
“那是我自己的事情。”她回答地冷硬又固执,秀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,那种苦涩像是自胎盘中就带来的毒素,一点一滴侵入她的四肢百骸。她需要用尽浑身的力气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翻涌的情绪。
她想过无数次的重逢,没有想过会是这样。
那样淡漠,没有一丝一毫的温情。
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,气氛越来越僵持。是郑雪过来解围的,端着几个大盘子诧异地看着他们:“到处找不到你们,怎么在这啊?江哥说先盛了一百二十只饺子,我们十二个人,先吃着吧,不够再蒸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出去,像不认识彼此。
但是,郑雪却若有所想地看着她们的背影,目光闪烁,心里有些计较。回到客厅,她拉了拉刘舒的胳膊,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。刘舒怔住,皱紧眉:“你瞎说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