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字面意思啊。”俞庭君说。下一秒,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不得不说,在我干过的那么多个女人里,你是最让人难以忘怀的。怎么样,再来一次怎么样?重温重温感觉。我心情好了,什么都好商量。”
嘉言不可置信地望着他,像被人迎面甩了一个耳光。再没有比这更羞辱的言辞了!他怎么可以这样?
她转身就走,再不留恋。
苏柔把相片藏好,装作刚刚出来的模样,匆匆打了招呼就追随白嘉言出去了。
到了外面,嘉言才觉得浑身力量散尽,脚下一软就跌倒在地。她坐在那里,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说不出话。眼泪不受控制地涌来,鼻子酸涩,根本不随她的意志左右。
直到有双手把她扶起来:“嘉言,你没事吧?”
她听到了江玦的声音。
回过头,有些木讷地点点头。
江玦欲言又止,把他带回了他那儿。他转身去给她煮姜汤。嘉言一个人坐在沙发里发呆,抱着膝盖,冻得嘴唇发紫,仍是有些魔怔地发着呆,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。
江玦把加了红糖的姜汤放到她面前,又给她披上了一条大披肩。嘉言回过神,抿了一口姜汤,说“谢谢”。
江玦用干毛巾帮她擦头上的雪:“你是不是和庭君吵架了?”
她握杯的手一顿:“……没有。”
吵架?那是发生在平等的情侣间的,那只能算是单方面的羞辱。她原本以为俞庭君改变了,但是某些骨子里的东西,他是永远也改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