瞿步青笑着解释:“早来沈阳了,在武警队里做事。你知道你二伯一家吧?早些年也是住北京城的,后来因为徐首长工作调度的原因搬来了沈阳,就住这个大院里。”
嘉言不知她是怎么知道自己和徐正清的关系的,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俞庭君告诉她的。但是又很快否定,俞庭君不是这样的人。而且,她到底知道多少呢?
思考的时间很快,她接口说:“我之前一直在南方,对这些不了解。”
瞿步青说:“你二伯的小女儿和我走得比较近,所以我知道一些。要不要去拜访一下?”她回头看着嘉言脸上的表情。
“不了,我和他们不熟,冒昧打扰不大好。”
瞿步青说:“那我们去‘梦’吧,是家俱乐部,就在这大院后面的街上,这一片大院里长大的孩子都喜欢往那边跑。”
在一片老旧的街道里,“梦”是有些鹤立鸡群的,占地四个店面,共两层楼,却在结尾一个比较偏僻的拐角里,似乎完全不怕别人发现不了。店面都是封闭的,落地玻璃内拉着厚厚的垂帘,从外面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景象,只有一间小木门可以进入。到了里面,嘉言也有些被这独特的装修震到。完全的工业风,墙面是凹凸不平、参差垒叠的文化石,吧台边是高脚木椅,头顶悬挂的是灯盏生锈的白炽灯。
几2个年轻人在中间的位置打台球,旁边还有几个偏厅,是别的娱乐场所。瞿步青到柜台前刷了卡,带着嘉言步入中厅,对一个正在打球的男人说:“方寒,好些日子不见了。”
因为这一声唤,徐方寒一个球打偏了,皱着眉直起身,转过来。
瞿步青说:“不记得我了?”
徐方寒神色有些冷淡,一时没有开口,目光越过她看到了她身后的白嘉言,倒是笑了一笑,走过去和她握了握手:“怎么你来沈阳了?”
嘉言觉得他这脾气倒是和俞庭君像,看不顺眼的人懒得搭理。看着那边还被他晾着的瞿步青,嘉言有些尴尬,轻嗽一声说:“陪领导来的,洽谈项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