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土生土长的北京人。”

“怪不得,这说话的调调,特别正。你们看我们南方人,是不是说话都有口音?说实在话,有时候我们听你们北方人说话,也觉得地方味浓。”

“有时候,习惯的就是最好的,不喜欢的,谁看谁顺眼了?”

江婉眉眼底的笑意加深,殷勤地给她倒了一杯清酒:“试试这个。”

“对不起,我不能喝酒。”她要去端那杯玉米汁,江婉眉却将之推到了一边,转而传给她那杯清酒,“这可不是一般的清酒,日本以前特供皇室的,不烈,放心,不会醉的。”

周梓宁很为难,碍于情面还是端起来抿了一小口。

她知道自己酒量很差,所以说什么也不再喝了。面子给到了,也就不算失礼了。

可是,她还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。刚喝完还没什么事,走出会客厅时,脚步都是虚的,眼前的地面好像高了起来。下台阶时,她一个趔趄就往前面栽去。

后面有双手捞了她一把,就这么揽住了她的腰。

周梓宁借力软到他怀里,昏昏沉沉的,眼睛睁不开了。

沈泽棠扶起她,直接打横抱起来。人轻,抱在手里一点儿不用使力,他低头看了她一眼,这姑娘已经睡过去了,灯影里脸颊晕红。

这是真醉了。

有的人喝酒如饮水,千杯不倒,有的人啊,别说一杯了,两口都挨不过去。老德行!得咧,还以为这些年她酒量见长了?

“沈先生,客房在那边。”江婉眉用帕子压唇,轻嗽着提醒了一句。

待人走了,她才对沈培陵说:“他真是沈家的,是那个海军的沈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