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梓宁把手按在他的手上,抬起头看他,面无表情地给他撸下去。
沈泽棠的脸,这才变了。
这些日子他工作忙,又得应付从美国赶来的简素音,这女人可是个人精,不好糊弄。他够心力交瘁了,她还给他来后院起火,直冲得他火气往上冒。
要不是看在她病了,他早翻脸了。
“听话,把药喝了。”他耐着性子规劝。
奈何周梓宁吃了磅秤铁了心,不管他说什么,就是不搭理他。
沈泽棠轻嘘一口气,闭了闭眼睛,终于压住了火气,柔声说:“算我不对,行吗?你先吃药,要怎么样,病好了再说。”
她仍是充耳不闻,仿佛他这人根本不存在。
好说歹说哄着不听——沈泽棠胸腔里翻涌的戾气终于咆哮着席卷而出,拽了她的腕子就给拖到了床上。没等她回神,他已经覆身而下,狠狠压住她的唇。热意拂面,气息滚烫,周梓宁受惊,愣了两秒后狠狠咬住他的嘴唇,死死地咬着。他也不甘示弱,把彼此渗出的血都尽数吞咽,还有她的眼泪,滚烫的眼泪……他心里有一刹那的刺痛,转瞬间压制了下去……
被褥凌乱,他埋在她温暖的身体辗转,难以折返,抬头却看见她睁着眼睛恨恨地看着他,微微仰着头,抬起的下颌线条带着一种羸弱的无奈。除了怜惜,他心底更有一种征服的快意,还有情与欲,驰骋、舒爽、战栗。
他望着她的眼睛,一遍遍抚摸她的侧脸,然后猛地扣住她的下颌,于此同时深深撞入,在她抽搐般的收缩里迸射。她狠狠一口咬在他的手指上。
沈泽棠盯着伤口看了会儿,发现渗出了血,回头才发现她已经昏睡过去了,低头吻了吻她的脸颊……
沈泽棠从屋里出来,远远就望见了站在廊檐下的简素音。她拿着一把旧式的洒水壶,意态闲适地浇灌着脚底的花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