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泽棠和闫恺时合计了一下,一道踏上了往西南方向的列车。两人都是闷葫芦,一趟车下来也没两句话,到了那边,还是那哥们儿够义气,大老远开了车过来接他们。

车在坑坑洼洼的公路上开着,一波三蹬,到了地方,闫恺时下来趴着车门干呕。

刘旭不干了:“要吐吐外面,别弄脏了我车。”

闫恺时一拳头往他面门上打,吓得他脖子一缩,抱头蹲地上:“君……君子动口不动手啊。”

还是沈泽棠把他拉开,说,你欺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伙,有脸?

闫恺时还瞪了那家伙一眼,说,妈的,这车技,能上天。

停了车,三人沿着公路走,没一会儿就到了目的地。可那些个旅游景区啊,最好玩的永远是在图纸上,真到了地上,大多大失所望。逛到晚上,他们进了就近的商业街。

一路走来熙熙攘攘,眼睛能看到的店里都有人没法了,只好挑了个最不起眼的小店坐下。

是家火锅店,两间店面打通了,经营的是对老夫妻。老太太慈眉善目,热情地招待他们,问吃什么。

大约是看出了他们是外地人,换了口不大标准的普通话。

沈泽棠随便点了几样,刘旭却操手夺过菜单,说他饭量儿大,扫了一眼,对老太太说,也别点了,干脆来一整锅,每样都上三份得咧。

“饭桶。”闫恺时骂。

“哎,你不懂,我都吃了一个礼拜泡面了。”刘旭作势,露出忧伤的表情。

沈泽棠纳罕:“以前没见你这么不讲究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