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梓宁却一直盯着他的侧脸瞧,目光不躲不闪,有那么股执拗,又有那么点不易察觉的不屑。火药味甚浓。
张小檀拉了还杵着的小筷子,悄悄撤了。
过道里就剩他们两个人了,窗外细雨如织,连绵不休地落在青灰色的瓦楞上,四下阒无人声,凭生些许料峭寒意。
就这样对峙着,谁也不愿意服软。
分明有很多话想问他,真的见了,又觉得无从问起。沈泽棠是个喜欢把事情埋在心底里的人,就算她问了,也得不到个所以然。
可心底还是不忿,走过去,慢慢挨近他:“你跟刚那姑娘,是什么关系?”
理直气壮的语气。
沈泽棠微哂,也不答话,低头欣赏自个儿的鞋尖。
周梓宁觉得他这样特别可恶,一点儿不把人放在眼里。但是她丝毫不气馁:“你哑巴了,一句话不说?心虚吗?”
“我心虚啥?说来听听。”他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。
周梓宁知道他又逗自己,忍着不发作,神情渐渐肃穆了:“为什么让段梵把我带走?”
他没说话。
周梓宁紧追不舍:“你担心我!”
沈泽棠却说:“梓宁,你应该成熟点儿。”
周梓宁一笑,又走近几步,一直盯着他的眼睛瞧:“别岔开话题,沈泽棠,我不想知道你在干什么,我关心的不是这个。”
“那你关心的是什么?”
周梓宁的话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