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泽棠哼笑一声,在她惊诧的目光里,拉过她的手,叠进了大衣里。

大衣里就是驼羊绒衫,这样裹着特别暖和。他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口,慢慢拍着她的头,像在哄小宠物。

周梓宁就有些不乐意了:“你摸狗呢?”

这话听来很耳熟。

沈泽棠拖了调子应她,很给面子:“是啊,我家的小狗。”

周梓宁如梦初醒,丫当初就是这一句,害得她被大院里那帮鼠辈嘲笑了整整一个暑假。

“闭嘴!”

嘴是合上了,可他在笑啊,笑得还挺开怀的。

周梓宁不依不饶,拖着他的衣襟闹腾,两人绕着半大不大的湖兜了个圈,身上也热起来了。周梓宁摸摸红通通的手:“我不冷了!”

这是经络活动开了。

沈泽棠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,牵过她的手往来时的路走。

这时人散得也差不多了,并不拥堵,他们落在最末流手牵着手不急不缓地并肩踏过林中的石径小路。

这样亲密的姿态,清清楚楚地落在了旁人眼里。

东南角有座二层小楼,此时窗棂洞开,杜修文默默自斟自饮着,目光不经意落在周梓宁纤细轻盈的身段上,然后又落到他俩十指交缠的手上。

脑海中又浮现段梵的身影。

杜修文心里五味杂陈。

“修文救救我!”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冲开屏风,径直扑到他的脚下,抱住了他的腿就不愿撒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