闫恺时斟酌了一下:“半个月吧。”
周梓宁怅然若失地点了点头。半个月——从今个儿开始,她恐怕每天都睡不安稳了。
理了理情绪,周梓宁又问出了心里别的疑问:“能跟我讲讲你们这次的行动吗?我之前只是觉得他有不同寻常的事儿瞒着我,没想过他是在做这种事情。”
“危险?”闫恺时蔑笑一声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神情磊落,对她一点头,“习惯了,就还好。”
他对自己的工作,似乎一直是这样不以为然的态度。绝不是他不敬重这份工作,而是他认为自己做的没什么了不起的,和别人一般工作也没有什么两样。
周梓宁和他见面次数不多,彼此也不大熟悉,对话到这儿,还愣了片刻。好在她不是个喜欢指手画脚的人,不理解时就安静思量,慢慢就品过味儿了。
这人说话,直来直去的,和正常人思维有悖,有时反倒显得晦涩难解。
周梓宁觉得他身上很多地方和沈泽棠相像。
“对了。”闫恺时想起来,放下杯子,郑重警告她,“这些日子尽量不要外出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傅珊珊被捕了,陆铮还在潜逃,他的老家就在离这儿不远的京郊,是个人烟罕至的小村子。快过年了,他可能会悄悄回来。”
“你怕他会报复我?”
“小心一点为好,他那么恨小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