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他们这个年纪, 对吃喝什么远没有年轻人那么乐衷,就点了一壶龙井。还有一叠红糖桃花酥是老板硬要塞来的,说是用日本进口的手工玫瑰糖制作,新产品,非得让他们给尝尝,把把关,要是好,过段日子就隆重推出。
周居翰捻了块慢悠悠塞嘴里,跟俞庭玠说笑:“当我们是女人呢?”
俞庭玠也捻了块,尝了尝,煞有介事地点点头:“不错啊。就是不知道吃了这玩意儿,会不会连胡子都没了?”
“您哪来的胡子啊?”
“每天起早就剃的,要是蓬头垢面,还不被老刘骂死?”
“老刘自己天天挺着个肚腩,却要求手底下的人都瘦高俊,这双标得——有时候我简直都看不下去。”
……
聊着聊着,气氛就热络起来,都是人精,对方不提,就耐着性子陪着周旋,半点儿心迹都不露。
时间久了,当事人就有些沉不住气了。这主动权要是在被人手里啊,装得再好也无济于事——
“你跟你那小妻子,近来处得怎么样?”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了,你什么时候对虞惜感兴趣了?”
“怎么说话的你?朋友妻不可欺,我可没打什么坏主意。”
俞庭玠笑了,打趣他:“您这话像不打自招啊。”
周居翰难得吃瘪,噎了好一会儿,俞庭玠才笑着转圜:“我跟你开玩笑呢,哥们儿,崩介意。”
周居翰哭笑不得,指尖轻轻撇了撇杯沿:“那能跟我说句体己话吗?”
“问吧。”
“你这个挑剔的性子,当初……怎么就选了虞惜那个丫头呢?”
“您这个问题,可是难倒我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