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居翰说:“早点回来,把地址发我,到了时间没回来我会来接你。”
张小檀忙说:“不要啊,那太尴尬了。”
“听话。”
声音不愠不火,但是,张小檀怂了,回头和夏秋白要了地址,认认真真地编辑好了短信就发了过去。万恶的帝国主义剥削者!他就像囚禁着阿黛尔的西泽尔似的!
车在路上开了半个多小时,进了一处街道。夏秋白放缓了车速,最近在步行街前面停下来,带着她进了街尾的一个社区。这社区看着有些老了,还是那种五层的老楼房,楼道里的墙皮都脱落了,楼梯也有些陡,扶手还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,张小檀都不敢去砰。
到了顶楼,夏秋白才摁响了门铃。
一直等了十几秒钟,门才被人从里面不耐烦地拉开。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,说:“怎么这么晚?”
夏秋白笑着把张小檀推进去,一边和他告饶:“对不起啊,堵车呢,你就担待一点嘛。”
好在这人虽然脾气一般,也不是个和女人置气的。
“字面意思啰。”他长腿一伸,吊儿郎当地倒进沙发里,打了个哈欠,“邵宁在做菜,你们先等一下,一会儿就能吃了。”
“他是你朋友,又不是你的保姆,你老是这么欺负他,好吗?”
“我怎么欺负他了,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!还别说,他就不喜欢咱们打的那篮球什么的,就喜欢画画、做饭这种娘们儿做的事。”
“怎么这样说你朋友?”
“实话实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