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子期回头怼他:“谁想睡这儿了?”
可是对上他笑盈盈的眸子,气势就弱了三分,低头乖乖在沙发里坐了。
窗外寒意料峭,室内温暖如春。黑暗里,雨滴敲打房梁的声音很明显,冰冷的玻璃窗上蒙着一层潮湿的水雾。
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下来的,等她回过味儿来,彼此的气氛有些暧昧。
俞北平侧着身子望着她,距离很近,她却忽然有点不敢回头。客厅里只亮着盏昏黄的壁灯,看久了,眼前似乎越来越暗,墙壁都在微微晃动。
汤子期不敢动弹,心里直跳。
屋子里很暗,他忽然站起来,高大的身影影影绰绰地覆压过来,她屏住了呼吸。
直到有“滴答”一声,水管被敲出声响,她才哈哈笑着回过头,若无其事地跟他说:“这雨怎么下个没完啊?”
俞北平没笑,单膝跪在沙发上,微微俯身,按住了她的肩膀。四目交接,他眼神炽热,一瞬不瞬盯着她。慢慢的,汤子期也笑不出来了。
表情还有些无所适从。
“我……”她极力想着措辞的时候,他低头攥住了她的唇。有些湿滑的触感,像一阵电流,从她身体里穿过。
汤子期屏住了呼吸,任由他滑入了她的唇中。
后来怎么样,她也不记得了,依稀只记得最后他按着她的肩膀躺到沙发里,一件一件脱去她的衣服,她弓起身子的时候,忍不住,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。
……
翌日起来,汤子期浑身酸痛,发现周围有些陌生。
手四下一摸,触手温热。她回头一瞧,俞北平背对着她趴在床上,被子滑到了腰际,露出背部宽阔紧实的肌理。
脑海里细细碎碎闪过昨夜的片段,她按了按脑袋,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他吻她的耳垂时,略有些急促的呼吸。
她的脸毫无预兆地热起来,抓起被子蒙住了脸。
结婚才一个礼拜,就这么被勾引着失身了!
“醒了?”俞北平坐起来,从后面抱住了她,手掌自然地揉着她的脑袋。
汤子期把头深深埋在被子里。
“还不好意思啊?”他问她,声音低沉,还带着那么点儿浊音,在她耳边来回荡。
汤子期鼓起勇气,掀开被子,跟他面对面:“谁说我不好意思了?都老夫老妻了。”
他笑,低头,鼻尖点在她的鼻尖上,亲了亲她的嘴巴。
温香软滑。一开始,她还有些不好意思,可吻着吻着就忍不住抱住他,手不安分地往他身上摸。
大早上的,又鏖战了一场,俞北平回了北京述职。
……
一个礼拜后,汤子期得了假期,一早就给北京那边去了电话。
“哪个机场?我去接你。”
汤子期撇撇嘴:“还能有哪个?老地方呗。”
他在那头笑了,声线低沉而柔缓:“好。”
他要挂电话了,汤子期又担忧起来:“你不用工作吗?会不会有影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