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说他跟邱占梅没仇?”俞北平说这句话的时候,没有看她,只是极尽讽刺地拉了一下唇角。
这话把汤子期说蒙了:“别卖关子了,关乎闫叔的饭碗呢,你有话就快说。”
她这急性子还是改不了,俞北平揉揉她脑袋:“忘了我之前跟你说过的,关于汤稚晖和杭薇的事情?”
“这有什么关系?”
“关系大了。季峰和小辉是很好的兄弟,汤稚晖葬礼的时候,我就见过他,哭得可惨了。那次陈珞也来了,她倒是挺平静,瞧不出多伤心的样子。不过也难怪,陈珞性格内敛,小辉比较外向,他们俩小时候就玩不到一块儿。”
汤子期捋了捋,皱着眉说:“你的意思是,季峰和陈珞都有可能杀死邱占梅?”
俞北平毫不避讳,点头:“他俩都有很大动机。不过,我个人觉得季峰更大一点。”
听他这么轻描淡写地怀疑她的发小是杀人凶手,汤子期心里就哽了一下,可一想,他说的好像也没什么毛病。
可就是这点儿“没毛病”,还有他云淡风轻的态度,让她心情更堵了。
见她气鼓鼓的不说话,俞北平微笑,话锋一转:“当然,也有可能是你那个蓝颜知己。
“什么蓝颜知己?”汤子期知道他说的是梁靳棠,狠狠瞪了他一眼。
俞北平笑道:“你别瞪我,咱们来分析一下。陈珞、邱占梅都追求过他,他却喜欢你,这里面,你就看不出一丁点儿矛盾关系?”
“什么叫他喜欢我啊?他也喜欢陈珞,喜欢季峰,我们只是哥们儿。”这一点,汤子期很确定。
就拿陈珞说吧,梁靳棠对她也很关心,以前下雪天,陈珞生病,只在电话里不小心咳嗽了一声,他就从被窝里起来给她送药去了。
从石景山到长安街东段呢,路还堵,他都没半句怨言。
别看这人嘴巴坏,外表冷酷傲慢,对朋友可是掏心掏肺的。所以,他们这几人都叫他“棠棠”,陈珞有时候还戏称他是“糖糖”,外冷内甜,暖得不得了。
“他真不喜欢你?”俞北平征询。
“真不喜欢!”汤子期强调。
俞北平笑着点点头,两手插兜里:“好,我信你一回。”
汤子期欣慰笑笑,一脸“孺子可教”,可走了几步,又觉得不对劲了。什么叫他信她一回?她又没干什么坏事儿,凭什么他一副高高在上掌握主动权的样子?
可要她和他理论吧,她心里也明白,压根不是他的对手。
最后还是打落牙齿往肚里吞。
“怎么了,耷拉着一张脸?又不开心了?”他低头捏捏她的脸,“再生气要变河豚了。”
“你才河豚!”老欺负她!
俞北平就是喜欢逗她,弯腰捏住她两边脸,揉一揉,又捏一捏,“让我看看,不像河豚像什么?嗳,可我怎么看,都觉得像河豚啊。”
汤子期气得差点没跳起来,捶了他一下:“别欺负我了!快跟我说说闫叔的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