汤子期气急败坏地套上,手忙脚下的,上衣还穿反了。她恼怒地退出两个袖管,拽着领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扭转,重新套上。
俞北平失笑,揶揄她:“还好,要是穿了大半天才察觉,那才是溴大了。还别说,你以前真干过这种事儿。”
汤子期恨得咬牙切齿,又有些委屈:“干嘛老揭我短?”
他低头望着她,眸中含笑,鼻尖轻轻和她的蹭在一起:“因为我喜欢你啊。”
声音低沉性感,像是呢喃。没哪个女人能够抗住他这种热烈的告白和激情,她凑过去亲吻他的嘴巴,把两条细细的胳膊攀在他的肩膀上,像藤蔓一般。
她依恋他,信任他,再生气的时候,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他的能力。
仔细想起来,她对他的感情也是很复杂的,三分爱慕,三分敬畏,三分依恋,剩下还有几分不甘心。
总是想要征服他,结果却被他耍得团团转。
不过,他也对她做出了很大的让步和妥协。
要知道,这人可是在他父亲面前都那么神气活现不可一世的。
这么想起来,她不由偷偷乐。
“你暗暗得意个什么劲儿?”他掐住她的脸颊,飞快啄了一下她的唇。
“没。”她坏笑,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,唇和唇分离时,还恶意地咬了一下。
“使坏啊?”他在她腰里掐了一把。她想逃,手脚并用朝床位爬去,他在后面扯住了她的脚踝,微微用力就把人拽到了怀里,捞住了腰。
“哪儿逃啊?”他从后面拨开她汗湿的发丝,含住她的耳垂,手也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探。
这腰肢细弱无骨,不堪一握,俞北平很喜欢双手掐着的感觉。
汤子期却怕痒:“我投降,我投降!”
“投降什么?”
“我错了,我不该逃,不该跟你叫板。”她转过身来,可怜巴巴地勾住他的脖子,依偎在他胸膛上。
那楚楚可怜的姿态,看得人都不忍了。
可俞北平是什么人?才不会这么轻易上当。
他也怜香惜玉,可从来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,尤其是这种“狼来了”的把戏,没有八百十次也有几十次了。
他冷笑,丝毫不为她所动:“回去多看几部电影,练练演技吧。”
汤子期不忿,张口亮出雪白的牙齿:“咬你,信不信?”
“信,怎么不信。”他叹气,手指玩味般摩挲着她的下巴,语气却轻描淡写,“每次做都背上都被你抓得伤痕累累的,咬一下算什么。不折腾我你就不舒服是不?”
“我知道你喜欢重口一点的。”她对他眨眼,理直气壮,“我要□□分太听话,还怕你觉得无聊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