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和郑越关系很好,有人帮忙回答说:“老师,我知道郑越的信仰,肯定是数学!”因为郑越数学特别厉害,而且平时会自己找一些数学的书看。

老师也知道郑越的情况,是个喜欢数学的同学。

他微笑着点点头,以为郑越的答案就是数学,可实际上,并不是这样。

如果老师走到郑越的位置,看一眼郑越本子上写的字,就会知道郑越的信仰不是数学,而是一个名字。

宋棠。

郑越其实并不知道自己的信仰,但手和笔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识一样,在本子上写下了宋棠两个字。

他呆呆的看着本子上的两个字,试图分析自己这样写的思路是什么,但最终没有理顺出一二三来。

郑越看向窗外,柳树的绿色枝条随风晃动,一下两下。

他已经整整三周没见宋棠了。

奇怪的是,他之前和宋棠这么长时间、甚至更长时间没见并不觉得难受,但现在总觉得心里像缺了一角似的。

这是为什么呢?

郑越自我说服可能是暑假期间成天跟宋棠在一块的缘故,让他习惯了。

这个理由合理,但不充分。

郑越开始细想他和宋棠见面,认识,熟悉的过程,他怀念着在矿务局的那个夏天,宋棠对他说“我教你”,对他说“以前代表不了什么”,对他说希望他以后可以成为一个挺拔,舒展,充满生命力的人……

如果可以,他希望宋棠教他一辈子。

少年的暗恋是清澈和热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