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帽子上面飞的线头戚雨迟懵了一下,走过去拿起来,都透光了。
剪的人手挺狠,东一下西一下,估计剪刀还不太好使,很多地方线连着线,口子有大有小的。
这下交代不了了,这都是其次的,戚雨迟气的是谢泽每次自己情绪有问题都得别人来替他承担。
他把帽子扔回去,帽檐在桌面上磕出一声响。
秦嘉易和唐澜都知道他生气了,火大的情况下容易不理智,谁都一样。
他俩一人搭了戚雨迟一边肩膀。
“这孙子人呢?”戚雨迟书包都没摘,手攥成拳头。
“我回来的时候碰到他,他应该是刚剪完,摔门又走了,”唐澜说,“还没联系,要不把他叫回来,今天处理了。”
“行,”秦嘉易相对他俩要稍微冷静点,“电话我来打。”
秦嘉易拿着手机去了阳台。
戚雨迟憋着气,唐澜看他憋得都忍不住了,说:“要不我给你弄个枕头过来,你垫在桌子上揍一拳?”
“什么啊……”唐澜这么一说戚雨迟又被逗笑了。
“说实话,都大二了,谢泽这个人我还是没搞明白,他到底有什么毛病啊?”唐澜叉着腰,这个人一次两次真的给他搞迷糊了。
“难道他有什么反社会人格?”
戚雨迟摇摇头,仰着身子看了眼,秦嘉易进来了。
“他说回来,等会儿应该就到了。”秦嘉易放了手机。
“怎么解决?”唐澜问。
这话是对着戚雨迟说的,帽子是他的,最后还是得他来定。
就算是打一架帽子也就这样了,赔钱对于戚雨迟来说同样没多少意义。
“不知道,”戚雨迟烦躁地搓了两下头发,“先找他回来听听理由。”